女人其人可废的胡兰成。
这一曲,是宁晗予多年的心情。“我怀疑过你的爱,那使我们分离。”琴声低婉沉重,像弹琴的人轻轻的哭了。“我们见面的时候,阳光是那么灿烂。”又徒然从忧郁变得轻快。
这是谁弹的琴,竟然能拨动她的心情?盛浅走过挡着她的几个人,就看到宁晗予穿着宝蓝色长裙,坐在窗子前弹琴,五指展开,她的身体幅度很小的动着,银色的琴就像她手中的一个小玩意,眼睛也眯起来,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
盛浅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只感觉宁晗予周身的光晃的她睁不开眼睛。
琴音落下,宁晗予终于看向人群(里的盛浅),露出一个大大的笑,人们好像还不想打破脑海中的回音,只是轻轻的鼓掌。
宁晗予从钢琴旁起身,把盛浅拉到钢琴周围的沙发上,盛浅这才看到这里还坐着夏导,覃青,以及左臂还打着石膏的张萌丹。
其他人也都知道她们几个是大学同学,识趣地没有凑上来和她们坐在一起,只是个个心里都打了算盘,等有机会,张萌丹这个大腿也要抱一抱。
“你钢琴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张萌丹话一出,盛浅也转过头看着宁晗予。
“这几年,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弹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宁晗予拨了拨马克杯里的铁勺子,啜了一口,觉得这里咖啡太甜,皱了皱眉头。
“我就说,浅浅走了你失眠好一阵子,原来是睡不着得时候就鼓捣这个。”张萌丹哈哈大笑,宁晗予甩过来一记眼刀,笑声戛然而止,她乖乖闭了嘴。
盛浅只好像没听到,把宁晗予那杯甜蜜的咖啡端走,重新到了一杯水过来。
宁晗予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
浪漫优雅的《伊丽莎白圆舞曲》响起,男男女女们身着华服,放下酒杯,互相拥着,跳起华尔兹。一个长的清秀高挑的男孩子冲她们几个走来,场内的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转过头悄悄看是谁不自量力去那个他们融不进的小圈子?
这个男孩子叫黄铎,在《白象效应》里演一个还算重要的配角,外形不错,人也爽朗。众人都好奇他要邀请哪个舞伴。
黄铎弯下身子,绅士般在覃青面前摊出手,他算是挺聪明,覃青虽不及那三个人一样外形夺目,但同样容颜娇美,他邀请不动宁晗予盛浅和打着石膏的张萌丹,邀请覃青,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覃青有些错愕,不过她没有拒绝,牵起黄铎的手走入舞池。俊男美女握着手旋转踱步,灯光打在她们身上,看起来格外养眼。
华尔兹多用旋转,跳舞的两个人似乎一直是紧紧抱着。不少人都像场中的这一对年轻男女,纷纷赞叹。
张萌丹盯着覃青,一动不动。
盛浅略微往宁晗予旁边挪了挪,和她坐在一起,“以后十一点前必须睡觉,不够六点不准起来。”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许再给别人弹钢琴。”宁晗予听了这悄悄话,英气的眉眼弯的不像话。
一曲终了,会场里还冒出几处掌声,盛浅瞟了眼张萌丹,看她的脸色已经沉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封杀黄铎。
“要不是我手折了,我和你绝对比你和他的好。”张萌丹看着重新落座在她旁边的覃青,很认真地说。
“胡闹,你见过哪有两个女人跳华尔兹的。我和你,不可能跳的,更别说跳的比别人好了。”覃青语气淡淡,只当张萌丹是玩笑话。
张萌丹脸瞬间变白,带着点儿茫然哀伤转过头看着宁晗予,用眼神好像说,“怎么办啊这女人是钢筋!我扳不弯。”
宁晗予无奈,款款起身,优雅弯腰,伸出手看向盛浅:“浅浅,可以和我跳支舞吗?”
多年后,覃青和张萌丹躺在床上,覃青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心里一阵感慨,交友真的很重要啊……交个像宁晗予盛浅一样堪称神助攻的朋友更是上辈子烧了一辈子的香啊……想当年的我比钢筋还直,现在的我弯如蚊香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