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前地那一幕犹如烙印一般,不断在傅言卿脑中徘徊。白皙犹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的肌肤,窈窕旖旎的曲线,还有……傅言卿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傅言卿,你何时如此龌蹉了,都这时候了,竟然还能想这些,只是那人……似乎是。
很快,门外响起敲门声:“九殿下,你回来了么?”
傅言卿心跳一乱,果真是!随即赵梓砚有些飘忽的声音飘入她耳中,恍惚,却直击心脏。
“不错,回来不久,恰好准备沐浴。外面吵闹的很,出了何事?”赵梓砚声音很柔和,却透着一股小心。
屋外紫菱顿了顿:“禀殿下,方才有人潜入主子的书房,拿走了一个对主子很重要的东西。护卫已经封锁了王府,主子命令我们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仔细搜查。不知殿下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竟然能潜入裕亲王府,何方神圣如此厉害?不过,说到不对劲,我方才才赶回来,受了些伤,累得很,原打算尽快净身休息,除了察觉外面侍卫走动,并无其他异常。我要沐浴,你们去别处搜寻吧。”
外面紫菱却低声道:“九殿下既然有伤在身,那就更应该小心,我等还是仔细查看下,免得贼人潜入殿下屋内,伤了殿下。”
赵梓砚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我之所以未出去查看,因着我已然在沐浴,此刻还未来得及起身,你们进来成何体统!”
紫菱越发觉得赵梓砚怪异,而且赵梓砚同赵墨笺相比,那个殿下之名实在是徒有虚名,她自然不会畏惧,仍是强硬道:“殿下可以起来穿好衣服,主子有令,任何地方都不许放过,殿下可明白?”
赵梓砚气得不轻:“放肆,你……你们竟敢如此说话,我并未沐浴完,你们给我侯着。”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紫菱目光落在地上,看着一地零星的血迹,眼神微凝。
她缓缓绕过屏风,赵梓砚此刻微微沉入水中,伸着手指,脸色发青:“紫菱,你……你竟敢……”
目光在那透着些许血色的水中晃了下,看着挂在一旁染了许多血迹的衣服,紫菱心头的疑虑消了大半,进去在可以藏人的地方寻了一遍。
躲在水中的傅言卿一动不动,只是目光看着那一缕缕在水中散开的鲜红,听着她们的对话,心头拧着疼。六年了,她离开赵梓砚六年了,也曾派京中探子打探过她的消息,知道她过得不好。可是得知她一步步踏上朝堂,也能和赵墨笺一同上朝,她以为那个让人忌惮的九殿下已经回来了,可是很显然,同上辈子不一样,此刻赵梓砚依旧过得如履薄冰。
想着之前惊鸿一瞥,傅言卿心头滋味难明,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如今已经亭亭玉立,美的动人心魄了。
不知过了多久,紫菱躬身行了一礼:“并无刺客,殿下可以安心洗浴。”
等到脚步声逐渐远去,赵梓砚似乎颇为生气的拨弄了一下水,借此将憋了许久的傅言卿拽了上来。
傅言卿浑身湿透,忍着急促的呼吸,低低喘了口气。赵梓砚伸手拍着她的背,眼里敛着关切,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
此刻傅言卿的面巾已经滑落,看着她的脸,赵梓砚先是微愣,随后微微笑了笑。
傅言卿抬头看她,却忍不住将目光移开,此刻赵梓砚头发散在水中,溅起的水珠自她脖颈处滑落,流过精致漂亮的锁骨,最终没入水中。那张勾魂摄魄的脸上此刻满是柔和,当初纯澈的墨眸如今却是深邃如夜空。
她欲要开口说话,赵梓砚却突然抬手捂住她的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朝外面瞥了下。
傅言卿会意,没再开口,口鼻被那温热柔软的手捂着,鼻端充斥着淡淡的暖香,是赵梓砚身上的味道。即使重活两世一贯淡然的傅言卿,面对这幅旖旎勾魂的场景也忍不住面红耳赤。受不住了的她,索性闭着眼不再看。
赵梓砚眸子里敛着笑,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垂眸,白皙的脸上这才浮现一股红润,随后她拘着水,开始认真地擦洗身子,全然当傅言卿不存在。
做戏么,就要不留破绽,做足全套。可是却苦了傅言卿,听着耳边的水声,偶尔不小心触到赵梓砚的身子,等到她洗完,她感觉自己也得洗一洗了。
赵梓砚看着恨不得缩在角落里的傅言卿,再瞅见她脸上压抑不住的红晕,“噗嗤”轻笑出来,低低在傅言卿耳边道:“好了。”
傅言卿如蒙大赦,赶紧睁开眼,却见赵梓砚随意裹了件素薄软衫,系带都没系上,里面的美好风景若隐若现。她顿时别开头,闷声道:“何曾好了?你赶紧穿好衣服,当心染了风寒。”
赵梓砚这模样,分明是认出自己了。可是傅言卿觉得仍是有些不可思议,六年未见,赵梓砚竟然能在她蒙着面巾甚至是变了……,而且是夜间,只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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