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不是怕虫嘛?”费食儿笑嘻嘻地揭伤疤。
“这种会飞的还好。”宫玺不忍直视,找了块地方打算点火。
他也是不愿回忆当初查找资料时,看到蝗虫产卵的过程。那是挺震撼的:母虫将突然变长至身体两倍的产卵器扎进土壤,在一个小时之内排出50-100个白色的卵……那被穿出的空隙便被它们填满了。十几天的功夫,幼虫便能孵化灰出来……一周之后,母虫恢复了精力,再接再厉。这种繁殖能力也是没谁了!
生火技能,费食儿也比宫玺强。好在他们对蝗虫或者称之蚂蚱,没有崇拜意识,烤也就烤了,她还一副期待的样子。
这种东西富含高蛋白,可指望着它吃饱就跟做梦一样。万幸大家没有过敏体质,很愉快地度过野餐时光。
只是结束时,有个惊悚的变故。这天气、这微风、这火苗,烧得不可控了!宫玺是真慌啊,连最坏的结果都想到了,却发现费食儿已经大无畏地踩到了火上!
他匆忙沿着另一边跳到了“火圈”上。火苗舔过的地方扬起灰渣渣,草鞋踏过的地方十分烫脚。
紧张也只是不到十分钟的样子,便扑灭了。宫玺一屁股坐到地上,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费食儿,她还好吗?她……还在绕着圈地跳跃,空中飘扬的长发下,是明艳生动的表情……玩嗨了还?
“……播主经历的风浪还是太少~”
“终于可以笑了!感觉他们之前在跳舞~”
“少数民族那种围着篝火的舞蹈?”
“我以为小女孩会怕火呢……”
火,有人敬以为神,也有人畏之如鬼;狼,是某些部落的图腾,也是某些地方灾难的象征;香子百年之后,可能会成为什么神祖帝尊,而自己倒霉催的,光招猜忌了……信仰有时候就那么扯淡,有心说没人理,没那事儿吧还硬是弄玄乎了……
虚惊一场的兄妹俩怀着不同心情归家。
香子倚在门外等他,简朴的装束和赤膊的形象差别很大。
他轻揽宫玺上身,居高临下地给他摘下头发上粘着的草棒。“你剪头发了?是挺好看!不过……他们会说闲话。”香子勉强地笑,显然也是为宫玺担心。
“咳,我回去后,他们看我留那么长的头发,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宫玺佯作不在意,希望他不要费心。
男人靠近,热气和汗味蒸腾,他也只是凑近宫玺耳边抱了一下,旋即分开。“你烧火了?身上有草灰味儿。”
小狼冲主人摇着尾巴,那意思:您鼻子真灵,快赶上我了!
“是的没错,你家小可爱和小姑娘野食去了~”
“顺便还跳了个舞……哇咔咔!”
“是的,他没干正经事儿,快惩罚~”
“好紧张,不会又是三天三夜吧?”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再这样下去只能关直播了!毕竟还想要点脸。
“唉,她天天来找你,叔又要打你主意了!”香子伸手弹他的脑门。
这个话题好尴尬!宫玺故作天真地提问:“叔那么人精,应该找你才对嘛!”
这回鼻头也被拧了,香子嗔笑道:“我又没招小女孩!再说,他什么都知道,觉得你比我强呗!”
“不可能,谁也没你强!”哎呀,说出来的瞬间,就觉得好丢脸!
“你很强~”
“强呢强呢~”
“现在我是该粉红还是基紫?”
“哦好强!”
“强强强!”
香子炖了菜,清淡无比。可他毫无怨言地等着自己归来,还做好了饭,哪怕是石头,也该美味地吃进肚子!
他们在太阳下山后,久违地钻进芦苇丛洗澡。耳边隐约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宫玺依稀记得一档经典野生动物纪录片惯用的旁白: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我们才不要在这样没遮没挡不干不净的地方做这种事儿……你说对吧,香子?”转头,香子像是要盯穿自己!
有点吓人呢。看来劳动消耗不了香子的激情啊?回去的路上,宫玺犹疑不定,既担心又自责。
香子换了自编的纱窗,屋里投进一些光亮。两个人在床上面对面坐着,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又怕要发生点什么,还担心发生不了点什么,很复杂。
“香子,地里的活干完了吗?我想着,得换个法子制盐。可能得刨个大坑时时留住一些海水,这样自然沉积下来的盐才够咱们那么多人用。还有,那条沟现在才挖到费食儿家门口,咱们用水不方便呢!你之前忽悠……编的故事……咱们要给大伙儿上课啊!我总觉得到处是坑啊,我说的是坑人的坑!”
宫玺,无意地解了香子的嗨,堪称“机智”。
男人幽深的眼神终于被忧虑代替,思绪被责任、大义等沉重东西填满。
亲了亲吻,都躺下了,没有后续!宫玺还奇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