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ch伤得不算特别重——如果跟r比起来的话,最起码他还没被推进手术室里不是吗,然而对于巫琮来说,右耳急性听觉损伤,腿上扎进一块弹片可绝对算不上什么小事情,所以他觉得火气一股一股在心里头拱,但是生谁的气呢?这事又不是hotch的过错,一贯的涵养也不允许他迁怒r或者其他的什么受伤的人,于是这火气就越拱越高,越拱越消不下去。
但真正怒火高涨也就是那几分钟的事情,很快巫琮就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态,把怒火强行压了下去,不能发火,冷静,冷静。
跟后续赶来的morgan等人交代了一下大致情况,让他们去地下停车场把绑得死死的凶手带回警察局,反正他作为cia的编外员工,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多奇怪的事情。
接着巫琮安抚住了察觉到侧写问题非要挣扎着下床工作的hotch,告诉他凶手已经被搞定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kate呢?”hotch问道。
“吃了我的药想死都难。”巫琮微笑着把hotch硬是摁回床上,他看上去高挑纤瘦没什么力气,但讲真的哪个粽子会在力气上输给普通人类,是以hotch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地被摁了回去,拉上被子从头到脚盖盖好,而后巫琮一手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子一手捂住他的双眼轻轻哼唱了一段歌词模糊的曲调,很快hotch就失去意识沉沉睡了过去。
一整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叫丹砂不由得又往帘子后头缩了缩,泪眼汪汪特别想要住在医院而不是跟巫琮一起回酒店。
阿郎一生气周围的气息就变得特别特别可怕,晚上根本不敢睡觉qaq
幸好巫琮素来不是会迁怒别人的那种性格,因此虽然被吓得一晚上没睡着,丹砂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第二天一早,丹砂困得呵欠连天,巫琮的脸色也称不上好。
“阿郎,我们要把这个带回去吗?”丹砂指指放在桌子上的塑料瓶,经过一整夜的囚禁里头的腹鬼显得虚弱得很,动都不动一下,就像是死掉了一样。
塑料瓶边上的塑料罐子里,傒囊瞪大了眼睛尝试着想要叫醒它,见拍了好几下都没作用,傒囊咬着手指歪歪脑袋,身上闪烁出奇特的光彩,这是山精的一种特殊能力,可以将它移动到任何一个有泥土的地方。
“这可不行。”巫琮拿起塑料罐子晃了晃,傒囊平衡不稳只能抱着之前催生出的小苗苗保持平衡,吓得脸都白了。
巫琮留傒囊性命不过是因为这东西蠢,便是死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杀了也是白费力气,不如留着拿来哄哄孩子,但也仅限于此了,巫琮绝不会再给它哪怕一秒的自由,日后它的选择也不过是魑魅魍魉图里或者这方寸之地的罐子里两个罢了。
永无止境的终身□□,有时对于傒囊来说可能比直接死了还要痛苦吧。
傒囊发觉自己跑不出去了,巫琮在罐子外头添了一层严密的防护,对它这种道行深厚却没什么攻击手段的山精来说,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的。
丹砂踮起脚尖从桌上把装了腹鬼的罐子抱过来,“它好像快要不行了。”
腹鬼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声音细弱凄惨,便是它长了副不讨人喜欢的黑老鼠模样,也叫人忍不住要动三分恻隐之心。
巫琮淡淡笑了笑:“我们不带它回去。”
于是巫琮和丹砂又去了那个地铁站,那个年轻人依旧在那里弹琴,黑白双色的猫儿懒洋洋趴在琴盒里睡觉,身子下头躺着一堆花花绿绿的零碎票子。
“猫猫!”丹砂跑过来伸手摸了摸猫儿,猫儿睁开琥珀色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站起来抖抖毛,灵巧地跑走了。
“猫猫别跑!”丹砂赶紧追过去,“我给你带礼物来了!”
巫琮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看着猫儿停在巷子的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猫猫快下来!”丹砂从包里拿出装了腹鬼的瓶子用力晃了晃,“阿郎说你最喜欢吃这个了!”
猫儿看到瓶子里的腹鬼,瞬间炸起了浑身的毛,发出一声嘶哑凄厉的叫声,尾巴一甩孔雀开屏似得绽出九条毛乎乎的长尾巴,琥珀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獠牙都龇出来了。
这副样子当然不是喜欢吃,而是实打实的有仇才对,瓶子里的腹鬼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眼睛里红光闪烁吱吱叫个不停,半点都没有刚刚奄奄一息的模样。
“阿郎?”丹砂求救地看向巫琮,巫琮看了眼墙上的猫儿,把丹砂手上的瓶子丢了过去,“不想写检讨就把你的尾巴收收。”
猫儿看着飞过来的瓶子猛然跃起咬在口中,稳稳落地后什么也没说,翻身跳上墙跑远了。
丹砂迷茫地看着巫琮,巫琮没说话,带着丹砂转身离开。
快到时间了,再不走可就得错过飞机了。
h也是当天就回了匡提科,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允许他坐着飞机回去,morgan带了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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