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亮原时就醒了,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帮身边的人掖了掖被子。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昨晚陈墨云翻了几个身,终于还是钻到他的身边睡着。
原时伸出一只胳膊探探气温,真他娘的冷。深秋第一天,城市还没开始供暖,简直能呵气成霜。
第一次起床失败。
于是原时的手又缩进了被窝,轻轻绕在了陈墨云的腰上。
胳膊底下的身子,稍微僵了一僵。虽然只是细微的动作,可原时还是感觉到了。
他醒了。
醒着的时候,他永远都在抗拒着自己。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陈墨云侧了侧身子,继续装睡。
原时皱起了眉头,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帮他盖了几次被子,恍惚间听见他唤人名字。
那个名字,不是他的。
搭在陈墨云窄腰上的那只手骤然收回,这件小事就像是一盆冷水,把原时刚刚起来的那一点点欲念全都给泼灭了,他怒从心起,提起脚毫不客气的把陈墨云给踹了下去。
陈墨云半梦半醒之间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踹翻在了床底下,额头也磕到了桌角上蹭掉一块皮,疼得他立马就精神了。
“给老子赶紧把空调开开!”原时暴怒的声音传来。
陈墨云毫无怨言的站起来,套上一件v领的毛衣就起了身。
跟原时在一起这么久,他的脾气,陈墨云摸得门儿清。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位爷,让他一大早就拿自己出气。
于是随手捡起遥控器把空调开了,走进洗手间准备洗漱。照了下镜子,陈墨云不由得拧起了眉毛,突兀的锁骨上方种着一排小草莓,白皙的皮肤一片淤紫。
昨晚原时索取得太厉害,今天早上起床,他还有些走不稳路。
正刷着牙,陈墨云只觉得腰间一紧。一双手从背后将他抱了起来,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呼吸之间,是熟悉的男士剃须水的味道。
原时声音慵懒嘶哑:“你怎么连条裤子都不穿,勾引我?嗯?”
他刚刚没找到裤子,图方便,直接就下了床。
原时就眼睁睁看着陈墨云,光着两条匀称而又修长的腿,扭着身子进了卫生间。
他的骨架窄又长,一件半长的毛衣穿在身上,隐隐露出纤细的锁骨和一截白生生的天鹅颈,皮肤又白又嫩,散发着光泽。让人看了不免疑惑,咬上一口是个什么滋味。
这滋味原时比谁都清楚,美妙得紧,如果这会儿再没有半点反应,他还是男人吗?
原时将陈墨云抱坐在洗漱台上,不由分说的分开了他的双腿。
陈墨云忍不住发抖,想要推开原时。
但是架不住原时力气比他大上许多,强行的在洗手台上就要了他。
他总是这样,兴致一来就做,不管是在哪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
陈墨云咬着牙将洗手台擦干净,然后转身把地也拖了。
套了件高领毛衣和外套出门,今天还要上班。
今天地铁一如既往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人多得让他连站着都觉得艰难。
以前他从来不用挤地铁,刚跟原时在一起那会儿。原时天天开着那辆跑车送他去上班,车接车送,殷勤得要命。
后来在一起久了,怠惰了,人醒着都懒得看他一眼,哪还有功夫送他上班。
上了公司电梯,几个小姑娘在他背后,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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