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原时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疼的,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尤其是自己的肋条那儿,就跟断了似的疼。
不过他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没跟人打架啊。
估计他是在地上睡了一夜, 陈墨云也没力气抱他上去, 硌得浑身不得劲儿。他站起身来, 伸了个懒腰, 然后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妈的, 疼死了。
原时掀开自己的衬衣, 看见结实的腹肌侧面,赫然青了一大片。
“我靠, 这怎么回事。”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揉着太阳穴,去了医院的洗手间。
原时一身的酒臭味儿,加上昨天一宿又没洗漱, 现在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快要腐烂的味道。他自己闻着都嫌弃。
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原时将脑袋往洗手台那儿一伸,对着凉水冲了起来。
如果这个洗手台足够高,他估计着自己都能洗个凉水澡再出去。
胡乱的抓了两下头发, 原时甩了甩头上的水, 然后走了出去。
大东给他发了个短信:“原哥,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约在到酒店里见面,等会儿我就过去。”
看到这条消息,原时这才觉得浑身放松了些许,拧了两下肩膀,然后合上手机快步走出了医院。
陈墨云跟他分手的那阵子,原时派人去他乡下老家查了查他家的情况。之前他也查过,只不过也就是知道个大概情况。
原时知道他家里就只有两口子人,他和他奶奶,后来他奶奶去世了,就只剩下他自己个儿。
之前他一直不明白,陈墨云为何如此恨他。
查清楚一切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原时亲自去的乡下,看到了当年陈墨云住的破旧村庄。
说实话,这种骨灰级别的破房子,他只在电视上见过。现实生活中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烂的地方,房屋大都是三十年以上的建筑物。走在墙底下吼一声,都能往下掉石灰的那种房子。
陈墨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的,原时无法想象他的生活该有多么贫穷。
他找到村里的老人打听了陈墨云家的消息。
村里大多数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只留下几个腿脚不灵便的老头儿老太太,天天坐在门口老家。
原时这一身打扮,与周围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他走过的时候,那些坐在椅子上晒暖儿的老太太忍不住拿眼睛看他。
他踱着步子挨家挨户走过去,就跟领导下乡视察一样,挑了个看上去不那么糊涂的老太太,然后走到人跟前,不客气的搬个小板凳坐在老太面前。
“大妈,您好。我是央视电台的记者,想过来了解一下咱们村儿的情况。”原时拨了两下自己的头发,把忍不住翘起来的腿收好。
“别骗人了。”老太太瞅他一眼,“你连照相机都没带。”
没想到现在老太太都这么不好糊弄了,原时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然后从钱夹里掏出来五百块钱塞到她手里问道:“我想打听一下陈墨云的情况。”
“阿墨?”老太太看见钱,手激动的抖了抖,然后快速揣进怀里。
“他家里现在还有没有什么亲人没?”
“阿墨奶奶死了以后啊,他家就没什么人啦。伟伟心狠,跟他媳妇儿离了婚就在也没回来过一次。”老太太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这个家呀,也是难……”
原时皱了皱眉,挑出关键词:“伟伟是谁?”
“阿墨他爸。”
“那陈墨云奶奶怎么死的?”
“大火烧的。造孽哟,第二天就是八月十五,家里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小孩儿放学回来看到,哭得抽了过去。”老太太忍不住揩了揩眼角。
是啊,陈墨云跟他发生激烈冲突那天也是在中秋节之前。原时把时间对上号后,心里一片冰凉。
他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如果真是,陈墨云恨他一辈子都不亏。
通过这个老太太,原时找到了和陈墨云保持收养关系的陈林陈叔。
大东给他出了个损招儿,用苦肉计把陈墨云给骗回来。
没想到还真的有效。
不过原时知道,这也只是个权宜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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