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彬不是不知道强、奸是犯法的,他其实开始也没想这样,还不是高歌那丫头太不给面子了。他第一次见高歌就被迷住了,他不得不说,这丫头是他这二十年人生中见过的长得最漂亮的人,他当时就跟那帮哥们夸下海口誓要拿下,“这就是我的女人”。
结果呢,高歌对他爱答不理。即便他是赵天宇的儿子,即便他送了那么多礼物,人家照旧不同意也不收,一句话就是我有男朋友了。可谁能跟他比啊。
他是越挫越勇,也是越被拒绝越窝火,直到前几天跟几个哥们聚会,他们瞧见他身边不是高歌笑话他,“你怎么连个丫头都搞不定,你可太丢咱们的脸了。”他从小就没被人看不起过,他哪里受得了,等着回来就想将高歌弄到手。
高歌不同意,那只有一条,强迫了。
他当时想的也简单,女人吗,征服了身体就等于征服了意志,嘴巴里说着不要,其实心里都是想要的。他觉得高歌就是放不开,小门小户出来的,面子看的比天大,怕别人说她攀龙附凤。等着生米煮成了熟饭,没得选了,八成就不是从了,而是怕自己抛弃她了。
他那时候想得挺美,到时候你想跟我,我还不要呢。所以半路上还想拽上宋家强,可宋家强比猴精,知道他八成还挺看重高歌的,没敢上。
按着他的想法,就找个地儿早上起来高歌在他床上醒来,八成就从了。不过宋家强的意思是稳妥点好,什么在车里带套帮助清洗都是他出的主意,话说的也漂亮,“防着点,让她想告都没门路。省的她惹出麻烦来。”
当时赵彬就想,少点事也好就照着干了,昨天他还庆幸听了宋家强的话呢,今天坐在这儿,他则是边后怕边皱眉想,高歌真他妈不识抬举,可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宋家强不可能招出来的,他那表姨夫可跟着他爸喝汤呢,他不敢。那就是张萌,他眯了眯眼睛,也就是她了,可她又没瞧见现场,知道什么呀。
可他不懂法,于是便在这个无边的黑夜里,一会儿觉得不会真把他抓起来吧,一会儿觉得他们拿自己没办法。这么一松一紧之下,虽然他妈依旧没有把他弄出来,人却是变得有点害怕起来。
等着刘玫和张建进来的时候,都已经下半夜了,赵彬两只眼睛熬的通红,刘玫见他第一句话就是,“呦,没睡会儿啊。”让张建瞪了她一眼,这什么口气啊。刘玫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张建第一句话就是:“说说吧,为什么选择在宾利车上?”
赵彬就心中一禀,他并不知道车已经被他妈烧了,只当是张萌说的,可张萌怎么知道?对了,当时上车他就已经动手动脚了。赵彬这会儿手心已经全部潮湿了,可按着律师交代的,还是没吭声。
张建也有耐心,瞧他不吭声,就拿了笔坐在那里慢慢说:“宋家强对张萌说,她要敢喊,也□□她,对吗?”
他心中惊涛骇浪,这是当天在包房里的对话,那时候他确定高歌已经昏迷,清醒的人只有他、宋家强和张萌,他能保证宋家强半句话都不会说,那就是张萌真招了?他暗地里骂了声贱、货,坏了他的大事。
张建状似不在意的说道:“你知道的,现在生物物证技术已经很成熟,遗留在现场的血液、精、液、分泌物,包括脱落的皮肤组织,甚至是毛发、织物纤维都可以进行鉴定。”他用手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就好像和弦,应和着赵彬的心跳。
赵彬脑袋里一片混乱,他匆匆想着当晚的事情,他倒是不怕车里有自己的精、液,那毕竟是他的车,他在车上打炮别人也管不了。他在想,高歌的体、液有没有留下,毕竟那天,他只是洗了高歌,不知道宋家强来没来得及将车洗了。
当然,害怕归害怕,他爸爸毕竟是赵天宇,律师毕竟交代他不说话,他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开口。
外面,孟磊跟王川等几人则在办公室里开会,烟雾缭绕下,是这所大学的平面图,王川指着图中一片皱眉道,“刚刚我们将学校里在案发时间的视频全部梳理完毕,发现学校里虽然密布高清摄像头,但其实二十四小时开的只有主要路段,尤其是后山也就是高歌被放下的地方,那块的摄像头一直都没开启。我们调取了全校当晚的录像发现,恰好欠缺了最关键的一段。
从四食堂出来,车子一路向北开去,随后就驶出了我们的视线,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车子是往后山开去的,然后再次失去踪迹,直到凌晨车子开会教工宿舍,赵彬一个人上楼,宋家强开车离开学校回到赵家。那中间的疑问就有很多,首先要确定案发地点,车子如今被毁,目前已近难以找到痕迹,那么,当时他实施强、奸的时候,车停在哪里?这个地方可能会有痕迹。第二是,当时如果他没把高歌带回家,那么他从哪里给高歌洗的澡?”
孟磊点头指示:“势不容缓,立刻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