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
阿花正在睡梦中沉浮,却感觉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楚怀俏丽的脸颊。阿花见楚怀背对着浅蓝色的天幕,一双幽黑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师父。”阿花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睡在石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层轻薄的被单。
“起来洗漱,我们开始习武了。”楚怀简单的交代了一声,便径自走开了。阿花赶忙从床上翻下来,小跑着跟上她的脚步。
“习武?”阿花一边问,眼睛亮晶晶的。
“嗯。”楚怀点点头道:“在没有元神之前,基础的剑术,招式都是可以学习的。”
阿花听的来了精神,脚步也加快了。她就见楚怀带着她绕过石柱的回廊,来到一泓清泉边上,那泉水一头从山崖的缝隙坠落,另一头又从山边垂直洒下去,一直洒到缭绕的浮云中。阿花见那清泉澄澈透明,自己都能看见泉底的小石子。她正看着,就见楚怀顺手将头发撩起来绑在头顶,蹲在泉水边上开始洗脸。
阿花没有见过楚怀撩起头发,便站在一边看,一时间看痴了。
“还不洗?”楚怀见阿花站在一边也不动,便侧头看她。
“洗……洗……这就洗。”阿花被楚怀猛然点醒,赶忙蹲下身子去洗脸,脑海中却还是楚怀眉梢眼角的水珠。
那些画面一幕幕,一幅幅的在阿花脑海里反复,让她神思飘忽。
“我以为你流鼻血的毛病好了。”楚怀见清水中掉下一滴鲜血,便侧头看阿花,这一看果然看了个正着:“等我们出关,我带你去看大夫。”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阿花拿水撩着脸道:“我血多,流一两滴没事。”
“我有事。”
“师父,还是你心疼我。”阿花扁扁嘴道。
“因为你很多时候都会流在我的枕头上。”楚怀道:“洗起来很麻烦。”
“……”
“对了。”待二人洗漱完毕后,楚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阿花:“你昨夜是做梦了么?”
“是。”阿花点点头。
“做了什么样的梦?”楚怀貌似不经意的问起。
“我梦见你了。”阿花傻笑道:“你在梦里也可好看。”
“梦见我在干什么?”
“这……”阿花努力的回想,却发现怎么也记不起来了:“我梦了很多东西……梦见跟你一起做了很多事……明明刚醒来的时候还记得住,你这一问,我倒是全部都忘了。”
“可是梦见我对你不好?”楚怀淡淡道。
阿花怔住,有些零碎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为何这么问?”阿花望着楚怀道。
“因为……”楚怀也回看阿花道:“你在梦里,似是很伤心的模样。”
“不管梦里有多伤心,那都是梦。”阿花道:“在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对我很好,我便足矣。”
阿花这么说着,便见楚怀弯唇一笑道:“好。”
楚怀的身上基本是不带佩剑的,但是为了教阿花练剑,她便随意折了一根笔直的树干当剑用。阿花装模作样的握起先爵剑,本以为可以痛痛快快的挥舞一通,却见楚怀在原地比了一个剑式道。
“跟我学着做。”
“好。”阿花见她左脚稳稳当当的站立于地面之上,右脚抬离地面,膝盖微屈,脚掌顶过左膝的前端,她屈膝一侧的胳膊持剑与肩齐平指向前端,另一只手五指并拢举过头顶掌心向上翻起。
阿花像模像样的照做后,问道:“师父,我可有做对?”
“再直一些。”楚怀绕着阿花打转,脚下轻轻踢着阿花的小腿,手上将她举剑的胳膊抬高,保持水平。
“这样呢?”阿花照做。
“可以了。”楚怀见阿花站的笔直,就像她身后层层直立的石柱,便点头认可。
“接下来呢?”阿花问。
“接下来。”楚怀淡淡笑道:“保持这个姿势,两刻钟。不可动分毫。”
“两刻钟”阿花苦着脸问:“两刻会不会有点久?”
“半个时辰?”楚怀挑起眉梢问。
“还……还是两刻钟好了。”阿花一听到举着先爵剑半个时辰,头皮都发麻了。
“好。”楚怀点点头,而后道:“这半个时辰中,我舞一套剑法给你看。”
楚怀这么说着,便举起树枝开始在阿花面前舞剑。阿花只觉楚怀此刻仿佛就化身一道剑影,锐利又疾速。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飒爽无比,手中的树枝仿佛真的变成一把锐利的宝剑,光是看就觉得锋利。阿花望着这样的楚怀看的痴了,竟不觉着举剑累。
“就是这套。”楚怀挥剑过后,额上已然湿润。她收了剑,对阿花道:“每一个动作,你均要举两刻钟以上。”
“一天举不完,该如何?”阿花回想楚怀的剑术,那些动作要全部举起,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一天举不完可以两天。”楚怀道:“两天举不完,亦可四天。总有举完的时候。”
阿花听后觉得有道理,便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举下去。到了快要接近中午的时候,楚怀不知从哪端来一盘鲜果对阿花道:“可以休息了,过来吃些。”
本就举剑举上瘾的阿花恋恋不舍的放下先爵剑坐到楚怀的身边,她拿起水梨啃了一口道:“好甜!”
“甜就多吃点。”楚怀又挑了一个梨子放在阿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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