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起,梅初蔚连打了几个喷嚏,温藻瞧见了,又多让梅初蔚喝了一碗药。梅初蔚单手拿着瓷碗,一边低头喝药一边看着碗底的花纹,好不容易喝完了,温藻又叫丫鬟多拿件外套过来给梅初蔚披上。
“藻儿,我今日已经多穿了。”梅初蔚有些无奈。
温藻拿着衣服的手一顿,不说话,就眉目间略有些委屈。梅初蔚悄然叹了口气,起身接过温藻手上的衣服,“穿上便是了。”
“肯定藻儿昨夜胡乱,害得相公受凉了。”温藻郁郁寡欢。
梅初蔚摆摆手,“没有的事。”
昨夜温藻说要跟他抱着睡,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抱一起睡?”
“相公不愿意?”
“不是。”只是他觉得似乎现在抱着温藻睡,有点唐突对方了。
温藻撑起上半身看着梅初蔚,她眼睛漂亮又剔透,梅初蔚觉得自己不会再见到比温藻更好看的女人了。
“相公失忆了,是连藻儿都不喜欢了吗?连抱着睡都不可以吗?相公不抱着藻儿,藻儿可以抱着相公睡吗?藻儿发誓只抱着什么都不做。”
梅初蔚被温藻一番话弄得哑口无言,咬咬牙才道:“那便抱着一起睡。”
温藻闻言,便是重新展开笑颜,她将自己的长发弄到身后,重新躺下去,就往梅初蔚怀里窝去。梅初蔚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等醒过来,他发现是自己是面朝里睡的,温藻从后面抱着自己,一条腿还放到他的两腿之间。
梅初蔚回忆完早上他和温藻的睡姿,耳根又稍微泛起热,他挪开眼,“今夜多加床被子就可以了。”
*
今日是个阴雨天,温藻说外面起风了,便根本不让梅初蔚出房门,一日三餐都是在房间里吃的。待到傍晚雨停,梅初蔚才勉强能出了房门。
他不是觉得温藻哪里不好,只是对方有些太紧张自己。
他站在船边,往远处看,云消雨霁,云层之中似有微光。江上的风光果然是不错的,梅初蔚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温藻。
“藻儿,我们大概会在江上呆多少天呢?”
“十来日吧,然后靠岸去补充供给,然后再继续水运。”温藻顿了下,“相公,怎么l了?”
“没事。”
没过多久,下面人传话说船底好像烂了个大洞,还进了水。温藻闻言,脸色微变,便让旁边的两个婢女送梅初蔚回房。梅初蔚伸手扯住急着去看情况的温藻,“这事我去看吧。”
温藻回头,对梅初蔚柔柔一笑,顺便扯下梅初蔚的手。她握了下梅初蔚的手就松开,“我去去就回,相公先回房间吧。”
她说完就走了,梅初蔚看着她的背影,只能往房里去。
刚进房间,他正准备让两个婢女出去,就看到其中一个婢女被另外一个婢女直接打晕在地。他一惊,往后退了几步,正要呼喊,那个打人的婢女几乎以鬼魅的速度来到他的身边,双眼紧盯着他。
“其他人呢?怎么只剩下你了。”
“她”发的是男声。
梅初蔚奇异地盯着她,“你……怎么说男的声音?”
婢女皱起了眉,“你搞什么鬼?我是荷旖,义父派我来寻你,你脸上……”
她话没说完,便停住了,转过头一脸警惕地看着门外,梅初蔚看了她好几眼,忍不住问,“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梅初蔚话刚落,对方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双眼弥漫着危险的讯息,“你不认识我?”
梅初蔚被掐得被迫踮起脚,他伸手去抓那人掐他的手,但根本撼动不了一分,对方还越掐越紧,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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