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知道他在那度假,我肯定不会组织员工去同样的地方玩。”
怀付墨解释的语速有点快,生怕她产生什么不该有的误会。
顿了顿,加重语气补充道:“冯远是我在这世上最讨厌的男人,我永远不可能喜欢他。”
盛偌的心情阴转天晴:“可是如果他不是幕后黑手,那资料是谁盗走的?就算冯远与我们相遇是偶然,那也不能保证他在我们达到度假村后会不会听到消息,临时起意偷手表。”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怀付墨没有立即否决。
其实冯远的嫌疑很大,那天冯远刻意等在她公司楼下,在她开车出来后紧追不放,引起她的注意。手机被偷的时间段内与她接触过的人只有冯远和发传单的小姑娘,刻意把她引到那里,冯远就算不是背后主谋,也是帮凶。
怀付墨沉吟了一会儿道:“按理说公司机密被盗这件事最恰当的处理方法是暂时隐瞒下来,而不是公之于众。”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临近年关正是人心浮躁的时刻,公之于众只能动摇军心,百害而无一利。
但如今是非常时期,怀付墨这么做自有她的理由。
怀付墨轻描淡写道:“被偷走的机密掺了水。”
盛偌:“……掺了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盛偌觉得先前自己真是白操心了,能坑到她们怀总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盛偌有个大胆的猜想:“你是故意让东西被偷的吧?”
“嗯,我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提早换成了假的。”怀付墨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修改过的文件被打开的一瞬间会调用摄像头拍照截屏,自动上传云|盘,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凶手的长相。”
这招狸猫换太子用的漂亮,盛偌不得不感叹怀付墨深谋远虑。
说到这里怀付墨深感遗憾:“可惜对方早有准备,我们的小伎俩被识破了,没能得逞。”
怀付墨:“对方想必已经发现东西是冒牌货,故意将消息走漏出去也是为了给内鬼施压。他本想把罪名栽赃给你,但经过刚刚的会议,很快他就会发现失策进而心急。”
怀付墨:“上市时间迫在眉睫,不用我们出手,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再次行动露出马脚。”
盛偌深表赞同。
——
对方的行动来得比预料之中要快。
当听筒中传来绑匪不近人情的话语时,盛偌如坠冰窖,僵硬的手指差点握不住手机。
“你妹妹和她朋友在我们手上,想要人平安无事那就在两天之内带五百万来,敢报警我就一刀捅死她们。”
电话那头的人将手机拿开,一阵皮鞋踩在水泥地和胶布被撕开的声音之后,传来盛霖带着哭腔的呼救。
“啪嗒”。电话被挂断。
盛偌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颤抖着在纸上记下那串地址,凑集五百万后一刻不停地往绑匪所在地赶。
郊区废弃的旧工厂外寸草不生,盛偌拎着装满钞票的箱子走近。
工厂里坐着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人,左脸上有一道疤,见盛偌和怀付墨齐齐出现,扔下抽了一半的烟头用脚用力碾了几下站起来,阴狠的眼神如鹰一般盯住她们。
盛偌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在工厂里寻找找盛霖和张芝硕的身影,两个小女生双手被绳子绑在身后,背靠着背坐在男人脚边,看到她们灰败的脸上燃起希望,嘴巴被胶布粘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挣扎。
盛霖胳膊上草草地缠了一圈纱布,张芝硕的脸颊上还有未擦干的血迹。
胸中仿佛有把火在烧,盛偌又痛又气:“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带钱来就不会伤害她们的吗!”
“那么激动做什么,谁让她们不肯乖乖配合,老是挣扎惹人烦,抓来的路上不小心碰到我们的刀划破皮了而已。”板寸头男人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
那胳膊上的纱带分明都渗出了血……盛偌咬紧牙关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如果手中有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砍断面前男人的脖子。
她把箱子打开:“你要的钱都在这里,一共五百万,放了我妹妹和她朋友。”
板寸头看都不看箱子里的鲜红一眼,只是盯着她们,突然朝虚空打了个响指。
原本空旷的工厂呼啦啦一下冒出十几个手握铁棍的男人,个个面目不善,他们默契地将盛偌和怀付墨围在里面,门口也被两个人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