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谢芳盈和梅少爷等人俱被知府带回了江城府府衙,到了那里她才知道,原来是吴叔吴婶拿着谢芳盈给的珠钗去求见了知府,这才有知府带人赶到江城县的那一幕。
谢芳盈当时没来得及谢吴婶,可她的这份情却是实实在在的记在心里了,若不是他们俩见机快,自己最多只能将梅少爷掳走,后患暂且不说,自己总要落得个绑架的罪名,自那之后她对于吴婶一家就格外亲近些。
和吴婶点完菜,谢芳盈就又回了屋,就像她所说,还有一堆账等着她看呢!
说来谢芳盈的生意能做好做大,还有一部分的要归功于那位知府。
当时谢芳盈被他带回府衙,吴叔吴婶他们不知道那珠钗代表了什么,可那位知府却是门清,等审过了一遍梅少爷身边的打手之后,他就过来询问谢芳盈:“谢小丫,你生在穷乡僻壤,为何会有这等富贵人家的东西,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谢芳盈也不是被吓大的,当下道:“大人这话说的,小女子实在不知道该招什么,这珠钗本就是小女子之物,又该如何从实招来?”
那知府道:“你可知道这珠钗是谁家所制?便敢冒认?!”
谢芳盈幽幽道:“我是这珠钗的主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珠钗是谁家所制?旧时王谢堂前燕,这便是巴州谢家之物,他家的家主叫谢璇,他们这一辈是玉字辈,下一辈是草字辈,大人您可别拿这些来框我。”
知府心里本就有谢芳盈是不是巴州谢家之人的猜测,此时一听她说得条条是道,心里更有了几分笃定,他口中问谢芳盈道:“那谢璇是你何人?”
谢芳盈似是急了脱口就道:“他不是我爹!”
这知府心里更是肯定,这姑娘八成怕是谢璇的哪个遗珠。只这姑娘对于她谢璇似乎有些误会,竟一副不想认爹的口气。
他软语道:“你莫怕,我和谢璇曾是八拜之交,你既然能和他扯上关系,我就不能看着你不管,你现在住在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可有什么要我帮你打点的?”
听了他的话,谢芳盈面上似是松了口气,可实际上她却早就知道这知府和自己上辈子老爹的关系,这知府说的他们俩早年间确实是八拜之交,他这‘曾’字完全不曾用错,只是谢芳盈知道的更清楚的是,早在五年前,他们俩就已经闹掰了!这位知府欠了自己上辈子的老爹谢璇老大一个人情,后来大夫人所出的小儿子失手将太后娘家的一个族侄打成重伤,还是谢璇舍了面皮求他从中周旋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芳盈当然知道这知府在听自己这么说之后会误会什么,他八成还会给谢璇去一封信,问询谢璇可要帮衬自己什么,可谢璇这人就算是感情上再不济也是个世家公子,他也曾花眠柳宿,却从不肯让那些女人怀上他的孩子,他这封信去了,收到的回信必然是谢璇言之凿凿的否定。
谢芳盈把谢璇的心里揣摩的很透,他这样言之凿凿的一否定,加上自己这边也是一副否定这段关系的姿态,又有自己拿着谢家闺秀人手一支的珠钗,能说出谢璇的名字,甚至还能说出谢璇这一辈是玉字辈,下一辈是草字辈,又怎么能不让这位知府大人心中肯定自己和谢璇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巴州蜀州离得太近,人情风俗也都相似,谢璇少时交友不少常常往来各地,远些的地方都去过不少,更别提离家只有一水之隔的蜀州了!
他可是有充分的作案时间和动机的!再加上,上辈子谢芳盈的生母,就是谢璇从秦楼楚馆里赎出来的清倌人,他还有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