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楚祐颔首道:“我记住你了,你们姑娘现在在哪儿,前面带路吧!”
楚祐带着一群兄弟并李叔,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往谢芳盈待客的地方而去。
客厅里谢芳盈三人正在说话,恰逢知府家的魏少爷正问说:“这几日怎的不见你去府城?我听人说你请了大夫出诊,还当你生病了,这便过来探病,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他刚问完,客厅里的三人就听外面一阵喧闹声传来,接着又是数十人的脚步声响起,魏少爷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似是随意的往外走动了几步,不知道是有意是无意,他正正巧站在了谢芳盈的前方三米处,正是外面有人要到谢芳盈身前的必经之路。
谢芳盈对来者是谁也同样十分好奇,她精神力往外一探,见竟是楚祐等人不由一怔,尚来不及狐疑是谁通知的他们,就对厅内另两人解释道:“八成是我相公他们来了。”
话音未落,楚祐就已经带头走进了客厅之中。
见厅内三人皆是站立,无一人就坐,楚祐心中并不奇怪,他拱手道:“在下楚祐,见过二位。”
见礼过后,他抬起头打量起谢芳盈身边的另两人来。
其中一人,观其样貌似已到不惑之年,下巴蓄着一尺余长的胡须,乌黑油亮,定是保养的极为细心。当下楚祐便肯定,这人定不是知府家的公子,约莫就是一会儿要给自己等人看病的大夫了。
他对这大夫微微一笑,又打量起另一人来。
只见那男子只比自己低了一个发顶,目如点漆,凤目修眉,唇角带笑,见自己看过去,唇角的笑容甚至更大了两分,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单纯的公子哥,单看表面,半点都看不出来他正觊觎着别人的老婆。
楚祐心里暗骂一句:装得真像。
事实证明,这位魏公子比楚祐想象的还要能装。
见楚祐看来,他介绍自己道:“这位想必就是楚兄了吧?在下姓魏,单名一个李字,虽未及冠,但长辈已经赐下宣恒二字,楚兄叫我宣恒便可。我听谢姑娘提到过你,你能回来可真是太好了,谢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纵是再能干,身边没人保护也不方便,我总是担心会有人因为谢姑娘是个妙龄女子而欺她,今后若你都能陪在她身边,我便可以放心了。”
楚祐心里暗骂:我家的小媳妇,做什么要你来放心?
只是有这么多人在一旁,他也不想自己被比的小气了去,遂说道:“拙荆年幼,我这做丈夫的又久不在家,多亏两人照拂拙荆一二,待两位有空,不如一起喝杯水酒?好让我聊表谢意。”
楚祐觉得魏公子是在装,可和魏李十分熟悉的谢芳盈却知道他只是本性如此,听楚祐邀他喝酒,不由说他:“你请人之前也不先和我打听打听,魏公子只能喝些许药酒,旁的都不能饮,你最爱喝烈酒,可别累的他喝坏了身子。”
楚祐心里一阵惊喜又一阵酸涩,喜的自然是谢芳盈竟然知道他只爱喝烈酒,还有她这话,看着是字字句句都在为那魏少爷着想,可真细品其语气,就可知道她究竟与谁更为亲近,而酸涩的当然就是谢芳盈还知道魏李体弱不能多饮酒一事了。心中情绪他当然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对魏李道歉说道:“对不住,宣恒,我该先和拙荆打听打听的。”
与楚祐相比,魏李的心里只有酸涩,他早知罗敷有夫,之所以不放弃,也只是心里存着他俩夫妻感情并不深厚,自己还有希望的念想,可现在见这两夫妻配合默契,虽分别一年,却半点没有生疏,想来定是恩爱非常,又怎能不心中酸涩?
只是他并不是执拗之人,纵然自己心中酸涩,但见谢芳盈的丈夫待她十分不错,心里也不由替她高兴,只是想到她请了大夫来,不由问谢芳盈:“可是楚兄病了?”
还不待谢芳盈回答,楚祐就已抢先道:“我身体健壮,只是出门许久,拙荆难免不放心,这才请了大夫来诊脉,就怕我老了之后落下病根。”
大夫闻言道:“她这担心倒也有理,我见过不少外表看着十分健壮的人,内里其实已经快要油尽灯枯,这样的人平时还好,等上了年纪,一点小病就能把病根都引出来。她连着都替你考虑到了,可见你娶了个好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