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么明显的拆她的台,怎么会不让她气恼!司陵沉彦连忙吩咐映寒她们进来侍候,免得自己错的更多。
听到吩咐的映寒和映秋快步走了进来,侍候已经坐到妆台前的余琬凝将头上的簪钗取下,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披散开来!魅雪和魅霜将床铺好之后,放下薄纱的幔帐就退了下去!
见魅雪和魅霜出去了,映寒关心的询问起来。“今天花楼开张小姐不是应该高兴吗?怎的不见半点喜悦反倒一脸的愁容?是花楼开张不顺利,小姐担忧?”
“花楼开张虽然出现了点波折,倒还算是顺利!”余琬凝轻柔的将长发甩到身前,拿起蓖箕缓缓的梳理平整。司陵沉奕的那一出,想来对镜花水月阁应该是没多大影响的。
“那小姐不高兴是因为彦世子?”映秋端着盆洗脸水等候在一旁,也悄声问了起来。若不是彦世子去别的房间洗漱了,她可不敢名目张胆的说着司陵沉彦的坏话。上次的事差点没吓破她的胆。
“不是,只是今日看到些可怜的女子,感叹命运多舛!”她和司陵沉彦晚归,王爷和王妃忧心忡忡的齐齐守在门口等候他们回来。而那些苦命的女子,却因为命运不济,成为买卖的物品,此刻正与那些相识不过片刻的男子挂衣!想到这些,余琬凝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虽然在余府她不受待见,长辈不疼,长姐陷害的。可是她却得到司陵沉彦的青睐,得到他体贴细致的呵护。从王爷和王妃那体会到父母疼爱,忧心的温暖。
“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过于忧心又能改变什么呢?今日是你看到了,可是在你看不到的日日夜夜里又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小姐爱操心的性子,映寒心里清楚的很,可是她又改变不了,只能宽慰一下。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小姐如此的伤春悲秋怎么能行。
“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嘛!”余琬凝的眸光被水雾遮住,眼角一滴晶莹泪水滑落,梳理头发的动作也渐渐的缓了下来。推己及人,若是她穿越的时候穿在这些女子身上,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将来,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眼尖的映寒发现了余琬凝的异样,赶紧拧了毛巾替她擦拭,“小姐快别哭了,若是彦世子发现你哭过,只怕你要怜悯的就是我们了。你好歹也做回救世主担心担心我们吧!”
余琬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映寒的话给逗乐了。映寒说的话有些夸张,但是并不过分。若是司陵沉彦发现她哭过,那阴寒的眼神都能将映寒她们凌迟个千万遍。
余琬凝接过映寒拧好的巾帕,细细擦拭一遍脸颊与手。
这时候司陵沉彦也已经洗漱完毕,走了进来。映寒一见司陵沉彦进来,连忙收拾好,和映秋迅速的退了出去。
“还在生我的气?”司陵沉彦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妆台前双手自然地穿过她的腋下交叠在她的腹部,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而他的头搁在她的肩窝上。
“没有!”余琬凝缓缓起身,整个人身体都懒懒的倚靠在他的身上。“沉彦,为何你喊你父王母妃的时候,没有用尊称,反而像是平辈一般?”第一次听到他喊王妃的时候没有称“您”,反而是直接称“你”的时候,她就很是疑惑了。
“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我就生活在宫里,和皇爷爷生活在一起!那时候父王的心思也在母妃的身上,无暇照顾我!因为皇爷爷的关系,在宫里我就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后来长大了我又出外游历,所以和父王母妃一直都不是很亲近!”他也是在皇爷爷仙逝之后才回到王府居住的,宫里养成的性子,却让他没办法和父王母妃亲厚。
“原来如此!”余琬凝能够理解那种突然的亲情,却不亲厚的感觉,用尊称反而显得疏离,还不如平辈直呼来的自在。想来王爷和王妃也是明白了这一点的。
“好了,早些睡吧!”司陵沉彦缓缓松开怀抱,眷恋不已的抚摸了下余琬凝柔顺的秀发,催促她早些休息。
“好,你也早点睡!”面露赧然的余琬凝在司陵沉彦的紧迫盯人下上了床。
幔帐已经垂下,司陵沉彦淡淡的笑着,也走到榻边躺下!这几日他们虽然睡在同一间房里,却是各睡各的。部分原因是琬凝的拒绝,但更多的是他担心自己太过薄弱的自制力,随时会化身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