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教的人,马上爬起来朝着阿幼朵的方向走去。
此时阿幼朵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靠在袁涛的怀里,冷若冰将手摁在他的伤口处,应该是在用医字脉的术法为她施救。
袁涛紧盯着阿幼朵,眼睛里有一丝血红,脸色极为苍白,我叹了口气,自从碰到阿幼朵以后,袁涛就对她的态度有些暧昧,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也隐约猜到一二,现在看来,他果然对阿幼朵有心。
我怕袁涛绷得太紧,趁机问他:“她怎么样”?
袁涛依旧紧盯着阿幼朵,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冷若冰说只要拔毒顺利,再为她施针,应该能保住性命,但是拔除蛊毒非常困难,尤其还是蛊王的本命蛊五彩蛇的毒,成功几率只有五成,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过了好半天,冷若冰才长出一口气:“多亏了柳如花的术法,我已经将她身上的蛊毒拔除了八成,再为她行针便可保住性命”。
听到冷若冰的话,袁涛激动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心说这小子自从看到阿幼朵就不对劲,更何况刚才她还舍命救了袁涛,看来这小子要沦陷啊。
此刻阿幼朵的脸已经恢复了些血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虚弱的道:“我命硬着呢,死不了的”。
我松了一口气,虽然与她认识不久,但是她舍命救了袁涛,看到她性命无碍我自然也很高兴。冷若冰从行囊里小心的拿出一包精致的银针,开始为阿幼朵行针。
我怕打扰冷若冰,便席地而坐休养身体,此时我已经是强弩之末,请神术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
突然,我发现有大概二、三十人从寨子方向向我们走来,为首的是一个拿着像权杖一样的东西的老者,后面的跟随者有男有女,全都是青壮年,刚刚逃跑的蛇蛊和另外几个血神教教徒被他们反绑着,押解到我们面前。
我发现阿壮也在他们当中,猜测他们应该是黄泉寨的寨民,不过他们表情凝重,看来来者不善,我、柳如花和袁涛连忙将阿幼朵和冷清秋挡在身后。
阿壮发现了受伤的阿幼朵,刚想要上前查看,被为首的老者一喝,又回到了人群中,为首的老者一头银发垂至腰间,虽然脸上皱纹不少却显得精神矍铄,说不出的威严。
老者盯着我们,用蹩脚的汉语首先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在我们甄选落花洞女的重要时刻在此打斗”?
与虫蛊的战斗已经让我筋疲力尽,袁涛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我不敢得罪他们,对老者见了晚辈礼,说道:“我们只是想上八神山,本来无意在此争斗,没想到血神教的人设伏袭击我们,我们为了自保,才不得已与他们动手”。
老者轻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瞪着眼睛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为什么动手,在寨子这么重要的时刻引起骚乱,万一耽误了落红祭,你们死一万次也不能赎罪”。
我刚想再说些好话,至少拖延到冷若冰完成行针,此时阿壮凑到老者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老者的视线越过我,落在阿幼朵身上,片刻之后,老者继续说道:“后面那丫头可是阿幼朵,她受伤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阿幼朵,随即回答老者:“他被你后面的女人养的蛇咬伤了,我的同伴正在为她治疗”。
老者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被绑着的蛇蛊,接着缓步来到阿幼朵面前,看了看被咬伤的地方说道:“你们还有点本事,蛊毒已经基本清除干净了,没有性命危险”。
没想到阿幼朵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一言不发,闭上眼睛将头扭向一边。
老者没有理会她,看着我说道:“看阿幼朵的面子,你们坏了规矩的事就不与你们计较了,赶紧滚出我们的寨子”。
说罢,老者转身便走,就在此时,他手中的权杖顶端突然光芒大盛,射出即便在白天仍然刺眼的光芒,他身后的苗人见此发出阵阵惊呼,互相用苗语交流着什么,阿幼朵也露出极度惊讶的表情,用尽力气喊道:“快走,不用管我,你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