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药庐捡了个人。
说是人,其实已经没个形了。
他浑身是血,遍体鳞伤,如此情形我要是不救,倒是让阿芜觉得我有几分冷血。就探了探脉,因着觉得还有救回来的希望,便和阿芜两人合力将他抬了进来。
只是这人伤的实在太重,我只能先拿药吊着他的一口气。
晌午的时候三哥来了一趟,闻到满屋子的血腥味十分诧异,便同我七拐八拐的讲一些女子独自在外居住受伤却隐瞒家里人没落得什么好下场的事迹,末了又问我道:“你受伤了?”
我对此十分无力。
傅滹稷这个脑子怕是只在战场上才有那么丢丢用。
但因着长幼有序,我又素来知礼守礼,还是十分得体的问他道:“三哥,你且看我这样子,像是受伤了吗?”
他好生仔细的将我打量了一番,才摸着下巴认真的回了一句:“不像。”
真是懒得同他浪费口舌。就让阿芜带他进了内间的屋子。
“啊!”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还带倒我一张椅子。
“阿婠,爹爹虽然同意你在这深山老林里研究医术,可是并未同意你养个男人啊!”
我默了一默,有些不知怎么回他的话。
又及,我的药庐在京城周遭,如何算的上深山老林?
“阿婠,这人可是世家子弟?爹爹可知道他的存在?你可知道他的底细?”
平日里倒是没见过他嘴皮子如此利落,思绪如此清晰,正待夸他几句,他却突然白了一张脸拉着我的手颤颤巍巍的问了一句:“阿婠,他,可有占你便宜?”
我默了又默。在他越发担忧的神情里开始琢磨起将这壶沏好的已经有些凉了的茶从他头上倒下去会出现怎么个场景。
但师父常说医者父母心,爹爹也说要与人为善,我如今既然连那有气出没气进的汉子都救了,若是还和自己亲哥这么斤斤计较的话,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便甩了袖子出门打算静一下。
依稀听得阿芜在身后平静的回了一句:“三少爷,那是小姐捡来的病患。”
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怎样一副讪然的嘴脸。
唉,傅滹稷近年来真的是越发不长脑子了。
在药庐呆到第三日的时候,那人终于睁开了眼。
第一句话自然少不了问一句:“这是哪?”
我想起之前在清韵姑娘那里看的那些话本,其中有一本是讲一个姑娘捡了个重伤的男人回来,两个人眉来眼去瞒着父母私定终身最后却又无奈分开的事,便有些忧心忡忡。
“阿芜,你看我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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