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空还是去了趟药庐。
万一阿芜照顾不周,那汉子死在我的药庐怎么办?
但一来我对自己的医术颇有自信,二来那人身上几乎已没什么大碍,这事发生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
然医者救人,自然都是想确认一下最后的救治结果。正好傅滹稷也闲着无事,便带着过去了。
若是那汉子非要以身相许,我也好拖着他寻个说辞。
左右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到了药庐只见阿芜端着水壶正在给我早些时候种植的药草浇水。
便同傅滹稷感叹了一句:“阿芜真是个好姑娘。”
他也甚是认同。
往里走了几步后却发现空无一人,自是觉得奇怪,便道:“那汉子呢?”
“小姐那日走后没多久那人就走了。”
阿芜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
我奇道:“他能下地了?”
傅滹稷拿扇子敲了我的头一下,怒其不争道:“呆子,那人伤成那样,不过三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身体体魄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
我脾气好,不同他计较。
但傅滹稷说的确实也对,身子状况因人而异,枉论那人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子,我同他也没什么交情,更是有什么好操心的?
“走了也好,总归是个女儿家的住处。”
依稀听得傅滹稷在身后嘟囔了句什么,正待细听却又没什么声音了。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五月皇宫里有场寿宴,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往年都是爹爹和大哥在京,我和傅滹稷远在南境,自是不用参与。
然今年初春老皇帝三道金旨将我兄妹两人也宣诏回京,虽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但年前那场与螟蛉国的战役让南境挣来至少十年的太平,傅滹稷更是因此一战成名。再加上父帅和大哥早已经盛名在外多年,如今又出了个傅滹稷这样的将才。
虽说傅家世代忠良,但我总觉着多多少少已经让皇帝起了忌惮之心。
自古后宫前朝不分家,老皇帝这次又点名务必让我出席。以己度人,我觉得自己的婚事有些个麻烦。
既是我能想通的问题,爹爹和哥哥们自然是更没什么阻碍。
傅滹稷一生气,便将手里的茶杯随手就摔了出去。
“岂有此理!”
我望了那可怜的碎渣一眼,心里万分感慨。喜的是傅滹稷这人一生气就扔杯子的行为还是没改,不知道大哥又会如何说教他;悲的是若是说教的时间长了,也不知会不会引火烧身。
于是又忧心忡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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