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水源,可是走出好远,丁点溪流都不见。
“卧槽,小爷还真就不信了!”又走了好久,云阳暗骂之余转身,向着远方野物出没处走去。
他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一条道走到黑,此处没有,不代表别处也无,他不信那些食草动物就不喝水。
远方的山间幽深,山脚下野兽出没,他快步前行一程,之后开始小心接近,不是怕吓到它们,而是眼前生物长得怪异。
马的身上竟然有鳞,在青光下闪耀,望而生寒,大牛浑身漆黑,头上长有独角,一切特征很像犀牛,但其明显就是黄牛的形体,这点他不会认错。
其中还有麋鹿、黄羊等食草动物,不过都和云阳的认知相悖,多多少少都发生了改变,鹿不生角,羊不长毛,你说奇怪不奇怪。
“难道是基因变异?”行进中的他皱眉,如此想道。
此处虽和原世界不同,但物种的形态还是很相像,仅是特征上不同,对比鲜明,宛如双胞胎穿上不同衣物一般。
又前行了数里,云阳驻足不前,站在草丛中仔细打量,此处的草较之先前略高,他不用担心暴露,被远处的兽群发现。
“咦,不对!”
看着几只鳞马身上的幽光,又扫过褶褶生辉的黑牛角,他才突然察觉,这一切好像不是基因异变那么简单。
眼前的生物巨大,较之他见过的牛马成倍,这还是相隔老远,如若到了近前,怕是场面会更加恐怖。
“世界变了,看来其他之物也随之改变,想来此处的水土和他处不同,故才有此变化。”云阳自语,这般解释道。
老话讲,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之人。
他觉得应该是这样,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不同地域之间,地理面貌,气候变化等,都会影响物种的变化,比如野生之物和圈养之物的差别,还有深山的古木和山包上的小树,物种可能一样,可处在不同地方,它们真的不一样。
古语记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此地青芒一片,草木与常见颜色不同,就连天空、太阳等,都迥然于异,所以物种出现变化,确在情理之中。
正所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到此,云阳越发觉得,一定是环境的改变,才造成这些生物变异。
不过这样,他倒突然开始担心,此地诡异,物种通通变异,那么人类呢?是否也会如此,变的高大、怪异,就如同它的名字——九幽。
“一切好像越发离奇了!”他低语,凝目沉思。
九幽在他心中,与地狱无异,地狱是何处?那是孤魂野鬼的家呀,他虽然也是孤魂,但却不是野鬼,何况,他的孤魂外面,还包裹一副活生生的躯壳,他是人,人和鬼魂如何共处?
并且,此处水土迥异,造就如此巨大物种,那么,他久居此地,最终是否也会和它们一样,长的巨大,发生异变,长成山岭巨人那样。
还有此处的危险,虽然迄今为止,他没有见过一只食肉动物,但那远方群山幽深,其中恐怖之物必是繁多,随便一只变异野狗出没,他都小命玩完。
和它干?别开玩笑了,远处那没毛的羊,他看着都没底,何况那些食肉动物,人家一口便能将他吞没。
“轰隆!轰隆!”
便在这时,大地突然震动,一阵巨大轰鸣声传来,惊得云阳一个趔趄,反射弧很快,趴在地上喊道:“卧槽,地震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太过惊人,仿如冬日里的春雷,炸的他头皮发麻,感叹点背之余,只能趴下自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神,大地轻微震动,草叶摇摆,原来不是地震,而是远方传来的轻响。
“还好,差点吓死小爷!”他感叹,起身拍打胸脯,抬眼向声源看去。
青色原野上,十数只巨大的鳞马飞奔,卷起漫天烟尘,其后,很多不同种类动物跟随,向着一方跑去。
草丛中,不知多少飞禽吓起,扑扇着羽翼腾空,顺着兽群飞奔的方向盘旋,尖唳鸣叫。
片刻之后,大地开始沉寂,漫天烟尘消散,远去的兽群停滞,化作小小黑花斑点,分散排列在一起。
“有水源?”云阳惊喜。
虽然前路不清,但并不妨碍他下结论,在他眼中,动物的本能便是生存,而生存必定离不开食物和水,先前,鳞马等兽群在原野上驻足良久,现在却跑去另一边……
“一定是这样!”
霎时,他只觉血往上涌,不顾杂草阻拦,风一般向前,惊飞无数鸟雀。
果然,随着他前行,一阵“哗哗”流水声响彻,那是河水的叹息,滚滚东流,从未停歇。
“嘿!天无绝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