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正行间,聂远忽的慢下遁速来。正是到了玄银矿山了。二人来至山前便收了遁器,双双掐起遁术向山上行去。
行不多远,目光所及之处便现出一道禁止关卡来。不待二人上前,从关卡旁小屋中晃晃走出一人来。
此人穿一身黑袍,面貌形似枯木。头发胡须散乱不堪。瞧这人相貌约莫五六十岁,白发中偏又夹杂着几丝黑发。
此人虽是样貌衰老,但是仙修之士年龄又怎可单以相貌而论?有的修士,虽是样貌形似小儿,却不知其年岁或已至花甲。年少貌轻却已活过百年之人在所多有。
更何况还有那驻颜之术,修士若是修来便可随意定格自己模样。是以修士的模样实是断不可以样貌而论了。
此人出来,百米的距离几步便来至二人面前。此人左手托一茶壶,右手拎一根木杖。随意灌一口茶水,看都不看荀欢二人似得问道;“来者是何人?”
聂远答道:“来求矿之人。”
“若是求矿,便先拿出三千仙币作为进山钱待到采矿出来时再根据所取矿银大小再交求矿钱。”说着,便再猛灌一口水。茶水倾倒间,将此人黑白相间的凌乱胡须润湿,当真是不堪入目。
听闻此言,聂远与荀欢二人皆是眉头一皱:“怎的还要三千进山钱?”
那人一听,将目一横。喝道:“你等无知后辈却又懂得什么?真当我这玄银矿山开来是为周济天下吗?就这山规,若想进山,便要三千仙币。否则便哪来回哪去。莫要在这耽误我的时间。”
荀欢上前揖手问道:“这位老先生请了,在下疑问。这山规是贵派的规定,还是老先生自己所下的规定?”
这老头听闻荀欢质问,气的胡须乱飘,手中木杖直要指到荀欢面门上。吼道:“你这小子,难不成是怀疑老夫私自定下规定,谋你等仙币不成?”
荀欢讪讪道:“小子不敢。只是小子不明为何自己上山采矿所花仙币却要比市面上的还要贵些?如此一来,难不成市面上流传的玄银都是贵宗门下弟子亲自所采不成?”
老头听完荀欢疑问,面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嘴角更是上扬,并未回答荀欢的问题。
荀欢正要进一步询问,却在这时从山下迎来一群人来。这群人中恰有五人,其中一领头之人是一名八丈大汉。此人来至关卡前,瞧都不瞧荀欢二人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与一个布袋来一同抛与守护关卡的修士。
检验过后,守关卡修士微微一笑。将铁牌还与大汉之后,说道:“恰是一万仙币,这便放你等进山。”说完,便抛给大汉五块无字木牌。
大汉将木牌分发与众人后,向守关卡修士一揖手,便率领一行人向山顶行去。
行不多远,聂远发现其余四人皆是掏出一个布袋交于大汉。五人面上皆是面露欢喜之色。
荀欢听闻这行人五人却只交了一万仙币,怒问道:“你这修士,一大把年纪了怎的还行这不善之事。那行人明明一人只交两千仙币,你怎的要我们三千?”
这守关修士此次却未发怒,而是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瞧向荀欢。
荀欢与守关修士僵持间,聂远也自怀中取出一块铁牌来抛向守关修士。
守关修士接过木牌,面色就是一变。连忙收起先前不屑的神色,立刻正色说道:“还请道友交上两千仙币。”
聂远也不说话,取出两千仙币抛向守关修士。在接过来守关修士跑过来的铁牌与两块木牌后,将一块木牌分与荀欢。便拉着荀欢向山顶走去。
一路上,荀欢回忆着刚才所发生之事。当聂远抛出贴牌的时候,荀欢认出,那是聂远身为月华宫弟子的铭牌。此刻看向聂远时,聂远也正在邪异的看向自己。
此刻荀欢方才明白仙剑院这门规的深意。先前守关修士收自己二人一人三千仙币,定然是将自己与聂远当做散修。后来的大汉或许是门派弟子,只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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