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waiter打断了阿槑要说的话:“不好意思云少,这个人找您,说有东西一定要您当面签收?”waiter看着云景将要发作的脸色,意识到这个时候自己说话似乎极不妥当,一个劲儿的弓着身子道歉,阿槑见云景冷着脸,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觉得这样着实有点儿尴尬,就摇摇云景的手臂,云景略缓和了脸色,摆手让那人下去,起身去拿快递,只看了一眼便像触电般缩回手,周身气息凌冽,和云景待了这么长时间,阿槑知道云景此时不是一般的恼怒,他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说,谁让你送来的?”
那人吓得颤抖,连忙坦白:“云少,我只是个送快递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云景怒极反笑:“你tm少在这儿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没有委托人当面嘱托,这种东西能送到我这儿来,不想说是吧,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然知道云景能坐在如今这个位置没有些雷霆手段是决然不行的,可是当听到他轻描淡写的说出如此残忍嗜血的话,阿槑还是禁不住血液倒流。
“我说,我说,是一个小姐找到我,让我亲手把这个东西送到您手上,还让我保守秘密。”
云景冷笑:“我记得私自泄露客户信息,这可犯了你们行业的大忌吧。”
“云少,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就是出来混口饭吃,要知道这寄的是您不待见的东西,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带到您面前,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您饶了我吧。”说着就要跪下。
云景冷哼一声,将手上的盒子砸在他身上:“从哪来的,送回哪去,再给我捎句话:既然有本事躲,就tm躲一辈子才好。”
那个香奈儿的手环,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倒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片片蓝色妖姬的花瓣也飘然落在地上,阿槑觉得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轰然倒塌了,她走过去,伸手扶起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微笑的冲着他安抚道:“放心吧,他就是嘴巴毒些,不会真对你怎么样的。”她拿起盒子递给他,瞥见收件人上‘mylover’的字样,而发件人是carrie,很好听的名字,与云景每每醉酒时嘴里喊着“别走”的那个人的名字相同,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呐?这与云景刚刚的表白有什么关系呐?这与她那些渴望出现一个骑士守护她的小女孩儿般的天真幻想有什么关系呐?这与她刚刚的心动失神又有什么关系呐?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事,爱或者不爱,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事,云景刚刚的话或许只是看她哭得可怜而和她开的一个玩笑罢了,她如何能够当真?至于手环,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云景大概瞧不上,才会随手扔了吧?蓝色妖姬从来都是她的最爱,但云景又有什么理由替她好好呵护呐?既然他心情不好,摔东西骂人也是可以体谅的,她生气的时候也会把无足轻重的东西扔的满屋子都是,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朋友之间就该这样不是吗,有什么不愉快就要大大方方的表现出来才是,没必要藏着掖着
可是纵使这样自我催眠着,为什么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一滴一滴落下来:“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这个礼物云景不知道我是花了多少心思准备的,又有什么关系。”既然没什么关系,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心痛。她从地上捡起手环,一遍一遍的抚摸着那个名字,可惜了这么好的手工,阿槑发现自己手艺还不错,或许以后可以当成一门营生,她苦笑,一甩手将它扔进了喧嚣的海水,就仿佛心也跟着沉进冰冷的海底:不过是个刻着名字的物件儿而已,既然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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