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引擎启动的声音之后,楼下归于平静,阿槑看着云景将姜汤喝完,转身欲要出门,却被云景一下子扯进了怀里,头顶上响起云景低沉的声音:“我手上,手臂上,小腿上都有伤,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你若是不喜欢,尽可以挣开。”
阿槑当然是要挣开,可是那人哪里是没有力气,阿槑动了动愣是没挣开分毫,碍于云景身上的伤,只能改为口头商议:“你抱得太紧了,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那我略松一松”,至于这个“略”,真真儿的是用的恰到好处,因为在阿槑看来,云景根本就是换了个姿势而已。
“云景,你知道么,这世间有很多情感我们都误以为是爱情,人啊,没得到和已失去的通常都认为是最好的,其实有些时候不过是执念而已,我们在乎的或许从来不是那个人,可能只是那件事,和在那件事里受伤的自己,我们误以为爱上一个人,有时不过是觉得能用他来堵住伤口。你听过陈奕迅的《红玫瑰》吗?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我曾经觉得我很了解人性,了解人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可到头来我发现,人是多么复杂的生物啊,我甚至都不曾深入的剖析过自己,我爱过的,恨过的,痛过的,都只能唤作是过去的和曾经的。”她感觉云景气息平稳,以为他睡着了,抬头一看,那人炽热的眸子盯着自己,环握住身体的手臂又紧了紧,好像是在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阿槑无奈翻了个白眼,心里咒骂着:你妹,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要极致的恨一个人,恨一个人的代价太大了,甚至会让你赔上所有的美好,还不见得能伤对方半分,所以宁肯避而不见,宁肯忘掉不念,也不要极致的恨一个人。”感觉到云景呼吸不稳,阿槑觉得大概是触到了他的软肋,话锋一转,“至于我自己,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我只享受我能享受的了的东西,我渴望的不多,要求也不高,我从未想过依靠别人过活,因为终有一天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要死,包括我自己,从来没有谁能真正陪我走完这一程,若是没人爱我,没人懂我,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纵使会偶尔寂寞无助,偶尔伤心难过,我依然觉得比起感情消散后的欺骗和背叛,比起激情退去后的冷漠和疏离,这样已然很好。”
“所以?”云景挑眉。
“所以和我这样的女孩儿谈恋爱很麻烦,有点儿文艺有点儿矫情,可以活得很女人也可以活得很汉子,你用lv,prada,法拉利,劳斯莱斯,兰博基尼甚至带花园和游泳池的欧式豪宅砸我都没有用,感觉很重要,一瞬间的心动的感觉。”
“那我就用大把大把的爱来砸你。”他猛地凑下来,阿槑条件反射似的捂住嘴巴,云景看着她笑了,猝不及防地吻在她覆在嘴唇的小手,阿槑惊得睁大了眼睛,手也顺势从嘴巴上放了下来,云景一看奸计得逞,顺势稳住她的嘴巴,阿槑猛地推开他的肩膀,边用手捂住边指控他:“你无耻,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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