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若兰知趣的没有来掌灯,二人就这样站在黑暗中,静静地相拥。
“什么时候开始的?”刘据轻声问道,这句话虽没头没尾,但青嬗却知道他所问何事,她依偎在他怀里,认真地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从匈奴回来后,也许是更早,如果今天你没有吻我,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也许就是日久生情。”她总结道。刘据握紧了她纤细的小手,轻声道:“青嬗,我已经奏请父皇要娶你为太子妃了,你可愿意?”
青嬗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能感觉到刘据此时的紧张,虽说这段时间自己对太子芳心已属,但现代人恋爱到结婚要经过好长时间,现在二人要从甜蜜的恋人一下子过渡到夫妻自己还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刘据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知道你一下子难以适应,只是,只是上次你被掳,我就一直不安,我怕再次失去你。你不嫁给我,我无法每天在你身边保护你,而且时间长了,我这样和你来往也有损你的清誉。所以考虑再三,我才没经过你同意就奏请了父皇。你放心,只要名分定了,我会把婚期订的晚一些,这样你还有一段自由的做女孩儿的日子。”
青嬗听他如此说,心里稍稍放松,又听刘据接着道:“本来我私下请求父皇指定你为我的太子妃,父皇已经答应。但皇祖母在世时曾为我指定田婉儿为妃,父皇当时正在压制田家,故没有下旨同意。时隔多年,前日田蚡大人再次当朝提起,父皇不想认但又奈于这是皇祖母在后宫当众所说,所以就下旨在我生辰时广邀文武大臣家中十六个未嫁女儿供我挑选,当然这些只是障人眼目,为了不落田家口实。我怕你多想,就提前告诉你。”
青嬗心里一紧,这才想起自己喜欢的人是大汉太子,如果成了太子妃,恐怕后宫争斗无法避免。想到田婉儿的嚣张,王夫人的深沉,众妃嫔的迎高踩低,心里有些烦闷。
刘据见青嬗久久不语,知道她的性子,是不愿意卷入女人间的争斗是非,他安抚道:“你放心,父皇已为我单独修建了太子府,我们成婚后就会在自己府中居住,你是唯一的女主人,不用担心那些明枪暗箭,勾心斗角。我虽然无法完全保护母后免于宫廷的斗争,但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其害。”
青嬗见他为自己思虑周详,心下感动,轻声道:“我不喜无谓争斗,但也不代表我懦弱好欺,如果别人非要欺压,我也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刘据想起青嬗在狩猎大会时威震大宛使者,当下笑道:“是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我的青嬗也不是好欺负的。”
青嬗解开心结,心情舒畅,二人偶偶私语,尽是情人间的甜言,又过了一个时辰,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刘据今日终于确定了佳人的心意,自是欢喜无限,虽是数九严寒的天气,却觉得如春天般的温暖。
青嬗也是刚陷入热恋中的少女,刘据走后,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凝望着镜中那个眼角眉梢皆是盈盈笑意的自己,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这么开心。
晚上躺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外面虽是大雪纷飞,室内却温暖芳香,青嬗第一次睡得那么安稳,那么甜美。
六日后,太子刘据十八岁生辰。持续了数日的大雪终于停了,雪后初晴,天空中一碧如洗,一扫数日前的阴沉。
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清扫完门前和官道上的积雪。关闭了数日的商铺饭馆又重新开放,一派热闹兴盛的景象。
这一日,一向勤勉问政的大汉天子刘彻给文武百官们放了一天假,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出席太子的生日宴会,早已知情的官员们纷纷备了厚礼前往太子东宫中朝贺。
太子东宫建制仅次于皇帝和皇后的宫殿,有前殿、中殿、寝宫和配殿,格局宏大,房屋数量众多。这概因刘据是汉武帝刘彻即位十多年后才得到的第一个儿子,是以刘据一出生就深受皇帝宠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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