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出是谁的声音,和悦夫人猛地松开苏祺,直起身来站在一旁,眼神惊惶不定地看着突兀的来人。
苏祺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苍白的脸色既是尴尬又是无措,仿佛对她过盛的热情和举动,也有微微的不适。
“少主,按推算的时间,属下以为你明天才会回来,想不到是提前了一天。”辛决尽忠职守的个性,毫不迟疑地开了口,将突兀的尴尬忽视在一旁,心下全是对自己错过去城郊接主人有种强烈的失职感。
“是,无关紧要。”苏祺只是淡然地低低一句:“我累了,你和夫人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完全没有调息好的他感觉胸口阵阵剧痛在又一次吐血之前,必须将这两个人打发出去。
皇城与空城一样,在砂流国都被雪荒与大陆隔开。皇城的太子真烈,在砂流皇城里是最受现在的真光帝满意的一个子嗣。在其它兄长相互沟心斗角时,真烈太子是唯一一个不沾污秽的人。
他不争世事,内心洁白干净,一直过着不染权政和斗争的宁静生活。然而在真光帝眼里,他却是大智若愚、虚怀若谷,处事沉稳干练的一个人,是帝位最合适的人选。
皇城皇室恢弘繁复,金碧辉煌,三十六殿,五十六宫,戒备森严;蜿蜒如长龙盘旋,处处透着皇家气派。
从雪荒回到皇城,再到太子的含真殿,珀宸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兰泱的手腕,带着某种奇怪的愤愤,几乎一路拖着将她带到了太子的殿前。
面对皇城太子身边剑术最强的护卫,练剑之客身上独有的强悍力道,兰泱哪里能抗拒得了?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奇怪,竟丝毫不顾及她快被扭断手腕的疼痛。
“珀宸!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兰泱带着挣扎,低低的哀求:“你弄疼我了。”
然而珀宸却自顾自地一路不语,也不看她,终于到了含真殿门口他才停下脚步,忽然转过身来,举起她的手放在面前,怒视她已经噙着泪的眼睛:“疼吧?这是警告你,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兰泱沙白着脸,快被捻断的手还在微微挣扎,刚想开口说什么,殿门忽然就打开了。
真烈太子走了出来,将两人刹那间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收在眼底。
“珀宸!你干什么?”见兰泱眼里含着泪,真烈太子急急开了口。
珀宸一怔,迟疑着松开了手。兰泱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便被已经冲到身后的太子稳稳揽在怀里:“兰泱没事吧?”
兰泱却忍着对珀宸的气,不作声地转过脸去不看真烈。在她看来,眼前的太子可比那个强势霸道的皇城剑客珀宸好欺负。
“还会生气,那就是没事了。”真烈没正经的笑了,抚摸她的脸:“这回该死心了吧?在雪荒吃了不少苦头吧?”。
兰泱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坚韧不快地推开了皇城的太子,径自走进太子的寝殿。
真烈太子怔了怔,摇头叹了口气,脸上有略微无奈的神色,却是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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