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咳嗽都能吐出脓血!这一切一切的折磨,全部都在此刻加倍地体现,让当时还仅仅十六岁的少年经历了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
他缓缓转过脸去,麻痹的躺在生铁架上,不再看那边少女可怜意味地央求着老者。身下的铁床坚硬而冰冷,残酷的浸透了脊髓,浸没了全身。他甚至已经有了濒临生死的绝望,却始终不曾有过一丝的恐惧,默默无力地闭上了眼,坚忍着不掉下一滴泪!
冷热交迫,他的意识越来越虚弱,犹自忍着冷的清醒、热的昏沉。耳边有少女央求和老者的叹息声、周边士兵的窃窃私语声、风的冷冽呼啸声、以及地上混着泥土的枝叶簇簇声。他,终于再一次昏睡了去。这一次,一睡便是三天三夜。
“哈,你醒了?!”睁开了眼,一双清澈无底的眼睛,直直审视地看他,少女惊喜地低呼。
少年勉力清了清眼,咪眼才看清了那张凑近的脸——原来是她,那个替他求情的白衣少女。
他没有说话,已经两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他,仿佛已经麻木了无声,只是默然地打量凑近眼前稚气未脱的白皙少女的脸上那犹自欢喜的神情。
原本心里那点绝望和苍凉,在看到她纯净的笑脸后,也瞬间散了些。
“我叫白贞。”少女俯着身子,咫尺距离的瞅着他,毫不矜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微一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里的波亮明灭闪烁,仿佛对她突兀贴上来的手,有略微地不适和震撼。默然缓缓从嘴边滑出了两个字:“苏祺。”
在那以后的两个月时间里,苏祺的手脚因为两年没有出过局促的铁笼,已然无法像人一样正常走路和拿握东西。只能躺在床榻上却动弹不得,沉默地忍着胸腔埋藏的两颗如意珠压迫的疼痛,甚至连咳嗽的力气都不敢使,因为那样会让他有被挖开胸骨一样剧烈难忍。
他不知道那个白衣少女是怎样说服了那个要解剖他的老者,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然明白自己暂时是安全了,他更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不是怕死,而是如果真的对他剖心挖骨,那一直藏着的如意灵珠就会被发现。那个时候,那些想得到如意珠的人们定然不会满足只有两颗,甚至还会在空城和皇城范围内加倍扩大兵力继续搜寻。
况且自己又离不开这个如意珠。从七岁开始,他就感觉自己体内有奇怪的气息流串,仿佛想吞掉自己的意志,几次让他几乎控制不住。那股奇异的力量几度想从身体汹涌而出,然而每次那两颗从不离身的如意灵珠都会忽然产生仿佛共鸣的光波,将他的神识及时从意乱神迷里拉回。后来,他无意中发现了那两颗昔年似是被无形的手操控着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他伸出手的掌心里的珠子上面居然有肉眼难以发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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