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叶听了当然乐呵呵的表示同意。
然后李兵便跟着苏锦文出了方芳的家。
两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李兵纳闷的问苏锦文:“怎么了,你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苏锦文说:“没什么,就是想回家了。”
李兵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看我打麻将?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打了。”
苏锦文说:“没有。”
李兵又问:“那是因为我拿钱给叶子打麻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的?”
苏锦文有些不耐烦的说:“怎么会?你想什么呢?”
李兵想了一下,又说:“那你是为什么不高兴呢?能告诉我吗?”
苏锦文一下子就毛了,不自觉的就提高了音量,说:“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你烦不烦呀!”
李兵见苏锦文发脾气,吓得赶紧闭了嘴。
苏锦文见李兵这番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忽然掠过一阵暖意,她知道,正是因为李兵在乎她,才会有这样的小心翼翼。
其实李兵也是不错的,苏锦文想。
可是,江河那边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苏锦文的心里乱极了,所以此刻她什么话也不想说,只管低着头闷闷的往家走去。
回到家,苏锦文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所以又给江河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江河也没有睡着,此时他正躺在床上养神,看到苏锦文来电话,他高兴极了,马上就接起来问道:“锦文,有事吗?“
苏锦文说:“没事,就是想和你聊天。”
江河说:“哦,那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苏锦文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想和你聊天,”
江河说:“哦,那你现在还在方芳家吗?”
苏锦文说:“没有,我回来了。”
江河说:“你怎么不在她家多玩会儿呢?这么早回家做什么?”
苏锦文说:“不想玩了,他们打麻将,我又不会。”
江河关切的说:“你听上去心情不太好,怎么了?”
苏锦文说:“没有,我没事!”
江河笑着说:“那一定是和方芳吵嘴了,对不对?不过你俩要是真的吵起来,她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吧?!”
苏锦文听了“噗嗤”一声笑,说:“你才吵嘴呢,无聊。”
江河马上笑着说:“哈哈,锦文笑了!”
苏锦文笑着对江河说:“讨厌,说点正经的。”
江河想了想,说:“哦,你想听正经的呀,让我想想,要不跟你讲个我学生的事跟你听吧,今天有两个学生在操场上看见一只狗在舔爪子,一个学生说:‘瞧,它在吃手’,另一个学生一本正经的纠正他说:‘不对,它的手叫爪子,人的爪子才叫手!’哈哈哈哈,人的爪子才叫手!好笑不?”
苏锦文说:“不好笑。”
江河又说:“那我另外给你讲一个吧,前两天我和这里学校的两个老师听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放音乐,听了一会儿,一个老师说:‘莫扎特的音乐就是好听。’另一个老师说:‘不对,这应该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吧。’一会儿音乐结束,只听见播音员说道:‘感谢大家的收听,刚才播放的是东北大秧歌。’”
江河话音刚落,苏锦文就笑起来了。
江河接着说:“当时我真的没好意思笑,差点没把我憋出病来。”
苏锦文笑着说:“后来呢,那两个老师又怎么了?”
江河说:“后来,他俩就默默的走了呗。”
苏锦文笑着说:“哎,老实说乡下的文化资源真的太匮乏了!”
江河说:“是啊,穷得地方之所以还在穷,从根源上就是穷在文化教育上。那些经济落后的地方呀,太需要教育了。”
苏锦文说:“江河,我发现你真的挺有社会责任感的。”
江河说:“你别笑话我,我说得都是真的。”
苏锦文说:“江河,你不是想告诉我你要将支教的道路进行到底吧?”
江河说:“是呀,只要有地方需要我,那我就去!”
苏锦文听了没说话。
江河没听见苏锦文的声音,便问:“锦文,还在听吗?”
苏锦文说:“还在。”
江河说:“累了吧,要不我们明天再聊?”
苏锦文赶紧说:“江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江河说:“什么问题,你说吧?”
苏锦文说:“你说明年咱们毕业以后,打算干什么呢?”
江河说:“当然是当老师了!不然呢?”
苏锦文说:“去哪里当老师呢?你想好了吗?”
江河说:“我们先去省城试试吧,如果不行,县城应该还是可以的。”
苏锦文说:“去哪个县城呢?你心里有谱了吗?”
江河说:“这个,我还真没想好,不过咱俩到时候就争取去同一所学校吧,你说呢?”
苏锦文听了心里很是难过,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一下,说:“哦,到时候咱们再说吧。”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