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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不可避免,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众人已经和宁踏欢缠斗在一起。
童话识相地从失去理智的人群中退出来,远离刀光剑影,和帝拂歌、重鸾等人连成一线。
“奇怪,按照你的说法,宁踏欢被抛之荒野之后,应该是被人领养了才对,可是怎么没听说收养他的,究竟是何门何派?重点是,他的武功竟如此高强!”童话闪过飞来的断剑,一边问帝拂歌。
“从他出招的路数看来……”重鸾接过话头,沉吟一声,“本宫也没法确知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招式。”
沈一辞黑脸:“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重鸾白他一眼:“本宫又没说本宫知道。”说罢,他正欲转回视线,思绪却转了个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笑道:“哟,今儿的脸色怎的这样不好?啥事儿不痛快啊?说出来让本宫乐呵乐呵。”
沈一辞:“……明知故问。”之所以让那些人事先潜伏在周围草丛、树梢里,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目的就是让他看看宁踏欢的下场,间接告诉他不要再执迷不悟、将璇玑子熟视无睹了是么?
真是有劳了!
祥和静谧的后院俨然已成为厮杀的战场,小径两侧的枯叶被鲜血浸染。风吹过时,便是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童话不禁皱眉。短短一刻钟时间,人已死伤过半。剩下的是江湖上名声不弱的御庭教的人,以及几个因胆怯而握着刀在原地吓得发抖的落魄之人。
此刻,宁踏欢已杀红了眼,嘴角挂着嗜血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在他对面的人不免被他震慑得倒退几步,已然没了先前斗志昂扬的模样,惊恐慢慢爬上他们的脸颊。
见此情景,宁踏欢更加肆意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不怕死的,就上!就凭你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缇真还在苦苦支撑着。他望了帝拂歌等人的方向一眼,道:“几位难道不打算出手么?若是让这家伙乘我等筋疲力尽之时逃走,无异于放虎归山姑息养奸,这对各位也没有什么好处!”
说话间,他手臂上被宁踏欢划出了一道大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御庭教众人大喊:“师父!”
“师父——”
“啊——你这个魔头!我要杀了你!”说着,发了狠地抬手朝宁踏欢刺过去!“你去死吧!”
“哼,不自量力!”
他话音刚落,男子就被他一道强劲的内力甩了出去,身体直直撞上湖心亭的柱子,随后便滑落下来坠入湖中。苍白的岩石柱面上留下一条狰狞的血迹。
见了血光,宁踏欢宛如发狂一般,眼神里尽是凶狠。
“这样,本座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了。”帝拂歌不再隔岸观火,一个飞身上去,抬手间就将缇真等人以内力拂开,“别挡道!”
随后他稳稳落到地面上。
童话注意到,当帝拂歌出手的那一刻起,宁踏欢的脸上就绽放出异样的光芒,眼底的兴奋彻彻底底被挑起。
“你终于出手了。我还在想,你究竟要看你多久的热闹才愿与我一战。”宁踏欢收了手,眼神中好似燃起烈焰。
帝拂歌语气平淡:“不是人人都能做本座的对手。”
童话:所以你想说“你该引以为傲了”是吗?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对面的宁踏欢不仅没有发怒,反而一笑:“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荣幸之至了。那么,还废话什么?”话音一落,就摆起了进攻的阵势,转眼间剑拔弩张。
重鸾不紧不慢、好整以暇地作壁上观,甚至让檀心搬来一张椅子,大有看一场大戏的阵势:“啊,有点意思。”
沈一辞和童话默然,心底暗自鄙视了一会儿就不再理他。
说实话,她从未见过帝拂歌出手,以这样认真的姿态,尽管还是面无表情从容不迫,但她知道,这人上心了。她也很好奇,他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
帝拂歌抽出藏在腰间的软剑,缓缓将剑锋对上宁踏欢的眉心。宁踏欢轻笑一声,随便选了柄打落在地的剑握在手心。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照不宣地直击对方的弱势,企图从中找出命门。
“现在还是相互试探的阶段,一来一去遮遮掩掩,能不能痛快点?!”重鸾悠哉地在叶南枝清理出来的一片空地上纳凉,一边不悦地指手画脚。
童话:“……”你话要不要这么多?
那边,帝拂歌率先展开攻势。他手上的剑宛如活了一般,被他挥舞着在空中划出数十道光影,速度快得让人只能看到些许影子。
童话吃惊地揉揉眼睛,惊骇地发现那把剑竟然发出了淡淡白光,周身还萦绕着薄薄的一层烟雾!
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她状似无意地瞥了眼重鸾,发现他的脸上并无异样,似乎并没察觉到那柄剑的奇特之处一般。
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那异象只有她以及它的主人帝拂歌才能看得到。也就是说,帝拂歌和她一样,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么?也难怪,帝拂歌也是能够掌控玄墨令之人。
她只顾着自己深思,全然未注意沈一辞的脸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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