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接手这个杜山煤矿干尸案的,正是老钟和张驰。
这是他们接手的第一桩命案。这个县城民风淳朴,似乎从来没有过杀人事件,于是他们当了七年的刑警,却从来没接过了命案。
既然有命案,老钟和张驰还是十分重视的,当时也成立了专案组,进驻到了杜山脚下的杜家村。
这杜家村挺大的,虽然叫杜家村,实际上去并不止杜姓一个姓,还有另外的两大家,一个姓王,是当年宋朝宰相王旦的后人,另一家姓杨,据说是杨家将的后人。
这三个姓都很有来头,只不过杜姓来得早,因此村以杜名。
老钟和张驰住的地方,是杜家宗祠。杜家宗祠修得十分气派,最近一次修,却是年初的时候,那时候正是杜文泽出了一笔钱,用以修缮宗祠。
两人安顿下之后,便开始找杜文泽谈话。
不过他们两个对于杜文泽所说的话,却是半点也不肯相信的。
什么干尸吸血,吃人鼻子,这种事情根本不科学。
可是杜文泽信誓旦旦,指天发誓说他见到的一定是那干尸。
若是真的是干尸,这案子便棘手了。
捕风捉影尚是难事,更何况是捉一只干尸。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根据以往的经验,所谓香烟麻醉案,大多是赌博输钱了,报假案说自己被人骗了钱,这在情理上容易让家人接受。又比如曾经发生过被鬼咬鼻子案,实际上却只是因奸不成,被对方咬下了鼻子。
人们总是愿意以一个相对不尴尬的借口去掩饰另一个尴尬的原因。
老钟与张驰决定将案子定为仇家报复,决定从杜文泽的人际关系开始排查。虽然这看上去完全是不按线索来查,但是于情于理,老钟和张驰都不愿意相信杜文泽的话。
由于杜家村的人员众多,老钟与张驰的工作并不是特别顺利。
而且杜文泽这个人的人性也不怎么好,在村里名声也不算好,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面,除了妻子之外,好像还在外面搞破鞋。
那年代人们都有崇高的道德感,对于这种人,不管多有钱,都是相当鄙视的。而且不管是男是女,是非观都是一元而且明确。
看来得从杜文泽的姘头下手,看看会不会是因为争风吃醋而导致的杀人案。
所谓赌近盗,奸近杀,因爱生恨而来的恨,往往比单纯的恨要更加强烈
杜文泽的姘头刘寡妇,便住在村东的大樟树底下。这棵樟树也有百年历史了,数人合抱那么粗。
老钟与张驰两人来到刘寡妇家的时候,正赶上刘寡妇不在家。
一群淘气的孩子正在地上捡樟树籽。
因为捡得多少问题,孩子们争执打闹。其中一个大孩子推了一个小孩子一把,小孩子人虽然小,但却也是不肯认输的性子,竟然上去挠了大孩子一把。
两个孩子顿时扭打起来。乡下孩子打架,虽然野蛮,但却也有规则。
只要一方把另一方摁倒在地,便算胜利,胜利者也不会追击以老拳,失败者也会乖乖闭嘴,当下认输。
摔跤绊腿,对于乡下孩子来说都是一门必学的功课。
显然大孩子虽然力气大,但却没有小孩子摔跤学得精,两人倒是势均力敌。
老钟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分开两个孩子:“小朋友之间怎么可以打架?”
孩子们一见大盖帽,不但不跑,反而都凑过来。还有几个孩子嘴里唱着:金色盾牌啊热血铸就……
看来这些孩子深受《便衣警察》的影响,一个个都伸手要摸老钟的警徽。
这倒方便了老钟问话,他不慌不忙,笑眯眯地说道:“谁能告诉我刘寡妇去哪儿了,我便让他摸一下我的警徽。而且我还可以让你坐我们的摩托车。”
这个诱惑力可是实在太大了,这些小孩子哪里受得了这个?
于是大家都十分踊跃地提供线索,老钟不但知道了刘寡妇的去向,还侧面了解了杜文泽的许多事情。
孩子是家长的镜子,因此家长有时候说了什么话,孩子们都听进耳朵里去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当成线索提供给老钟。
经过这一番的了解,老钟和张驰对于杜文泽这个人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杜文泽这个人不止刘寡妇一个姘头,似乎还有另一个姘头,只不过这个人因为是有夫之妇,因此隐藏得很深。
据说这还是在杜文泽和刘寡妇争吵时,刘寡妇说出来的。虽然不知道这是否有可信度,但是吃醋的女人的直觉是最灵的。
看来还得从刘寡妇那里得到信息。
到了晚上,老钟与张驰一起来找刘寡妇,这个时间点,放在乡下,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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