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寒假很快结束,这个寒假对我来说有点度日如年的意思,累和醉这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我的状态。另外一个促使我想赶紧回去的原因是,我真怕抵不住宋靖菲的攻势。
自从除夕跟她见了一面之后,宋靖菲又找了我好多次,都是压压马路,说说以前的事儿。我感觉还不错,把她当成一个老朋友,想想当年的傻样,也挺开心。不过慢慢地感觉不太对味儿了,宋靖菲似乎有了旧情复燃的念头,这让我立即警惕起来,一次不成熟的纠缠之后,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想想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觉得挺荒唐的,现在的我终于长大了一些。
我在正月十九登上了返校的火车。理论上的春运已经结束,但是这趟车照样人头攒动,无声地揭示着计划生育的重要性。我没买到卧铺,好在还有个座,不用像那些买站票的到处找空座看人脸色。我使出吃奶的劲才把箱子塞进满满的行李架,刚坐下喘口气,座位底下就传来“嗷”的一声,我也吓了一大跳,低头一看,操,那还躺着个人呢,合着我踩他手了。
那人看样子比我大几岁,胡子拉碴的,应该是民工。我赶紧道歉,“对不住啊大哥,踩着你了。”
那哥们儿还挺好说话,“没事儿,你也没看见,我没座,在这躺会儿,不介意吧?”
“不。。。介意吧,你咋一上车就睡啊?”我很好奇,这明明是起点站,他怎么能困成这样。
“咳,昨天打了一宿扑克,有点熬不住了。”
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你挺牛逼啊,连座儿都买不着还敢打一宿扑克。”
“哈哈,这不是太忘我了么。看你是学生吧,很少出门?”那哥们儿也不睡了,仰着脸跟我唠上了。
“恩,第一次自己出门。”
“多出几次你就知道了,出门在外谁管你啊,怎么舒服怎么来!反正也没事儿,要不咱俩喝点儿?”
我有点受不了这自来熟的劲头,“操,在火车上喝?”而且寒假喝了太多酒,现在一提酒这个字我就有点反胃,何况是在百味混杂的火车上。
“火车上怎么了,喝点酒才好睡觉啊,这漫漫长路的,是吧?”
我乐了,这小民工还会拽两句呢,“行啊,那就喝点儿,不过我可没酒啊,也没什么好吃的。”
“得嘞,哥们儿全有!”他一骨碌爬起来,坐到我对面,“妹子,稍微给点地方哈,都不容易。”
我对面是个小姑娘,看样子也是学生,皱了皱眉没搭理她,只是屁股稍微挪了挪。
他也不以为忤,还邀请道:“你也一块吃点吧,一个人多无聊啊。”
那小姑娘冷笑着摇摇头,戴上了耳机。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也就我还搭理搭理你吧。”
“哈哈,有你就够了,快帮忙。”他开始从包里往外掏东西,烧鸡、腊肠、卤牛肉,摆了一桌子,竟然还有黄瓜和大酱,最后又掏出来两瓶啤酒,递给我一瓶。
我在火车上一般不怎么吃东西,一是没食欲,二是太挤,嫌麻烦,泡个方便面就对付了。不过一看这么多好吃的,我也食指大动,夹了一块牛肉,然后咬开啤酒,“大哥,走一个,我敬你。”
“别大哥大哥了,我也没大你几岁,叫我华子就行了。”说完他一口气吹了半瓶。
看来今天这是碰上硬茬了,那就喝吧,报完名字,我也跟着喝了半瓶。
“爽快!阳子,你在哪上学啊?”
“津城。”
“唉呀妈呀,我也在津城,这一路可有意思了。”
我也挺高兴,华子虽然有点自来熟,但跟我挺对脾气。“你在津城干啥啊?”
“开了个小饭馆,故湘情听过没?在美食城。”
“噗。。。”我惊着了,一口酒喷了出去。故湘情啊,美食城最大的湘菜馆,上个月马成过生日我们宿舍去了一次,我们五个请马成,一人出了140,对学生来说绝对是高档消费。
“我去过一次,你。。。是老板?”
他像真事儿似的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啊,哎呀可惜你去的时候咱不认识。”
我又喝了一口压下心里的震惊,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恕我直言啊,你可一点儿都不像老板,还是那么大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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