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的人说话都带了怨念,封易小小地在心里心疼一把,让邓宵在门口等几分钟,好跟侯悟成去接着他。
顺便跟他介绍介绍新晋的国民女婿。
要说路面车多真不是闹着玩,距离堵车的街还有两个大路口,车速便已经受了不小的限制,曾经能在机动与非机动车道上来回穿梭且两个轱辘的物什也不得不考虑入侵人行道了。
看着一个个恨不得扛起爱车跑的司机,侯悟成心里一阵暗爽,果然只有走路最靠谱。等两人赶到学校正门口,便可看见坐在行李箱上无所事事的邓宵,远远的挥手示意,紧跑几步到人跟。
“车上睡觉了吧。”封易看着坐着的,险些笑出声。“你怎么知道的?”难道脸上还挂了眼屎不成?刚要抬手揉眼,封易便戳戳人脸:“你瞅你脸上的印。嗬,还挺整齐。”“乖乖,这车堵的可厉害了,你都能睡过去,”侯悟成表示诧异,邓宵之前在学校,向来是最能撑住不睡的。当教物理的老先生在讲台上唾沫横飞、激情四射时,在一片阵亡的残兵败将中,只有他带着寥寥几个目光呆滞的死士,誓要与那些不是给人看的公式奋战到底。
“正好,咱先回去,其他人应该还在忙,回去等着他们吧。”说话间封易接过箱子,刚要拉走箱身却猛的一侧,俯身一看才发现,坏了个轱辘。
“啧……肯定是托运的时候让那群脑袋里装空气的给摔坏了。”邓宵的怨念更重了些,加大的行李箱里也是被塞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一多啦A梦的兜,担心完了会不会超重,现在倒是直接揪心怎么把它给弄回去了。
“没办法,除了扛回去,还有选择吗?”封易此刻更同情邓宵了,摇摇头握上提手,然而刚一将箱子提起,就差点让他把肝都吐出来。
“大兄弟,你这是搬家啊!”
“我也不想,但爹妈一听我要出来住,一激动就把我原来的登机箱扔一边,换了这个,乱七八糟啥都往里头装,我来不及清就被扫地出门了。”邓宵无奈摇摇头,“他们怕我待家里太久没事做,天天盼着我出去。”
“你爹妈真……有意思。”侯悟成干笑两声,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撵着孩子出门的爹妈,他当时说要出来,还跟爹妈开了好几次家庭大事座谈会来着。
于是,一个能砸死人的箱子,仨人一人一个路口,硬生生给拎了回去,等回到他们的“根据地”后,仨人早已累成了仨狗。
“你爹妈真爱你,大老远的装这么大个箱子,炸碉堡啊。”侯悟成整个人瘫在沙发里长叹一声,邓宵也一脸残念:“他们巴不得我去炸个碉堡回来,拿个一等功,他们好在人前有面儿。”
“不是吧,立功就是为了有面儿啊?”封易看看人,对于听到的话很是不理解,父母辈的不应该大多都想让自家的孩子好好的,怎么这家这么有特色。
“嗯……这都是他俩的事,我也没问那么多。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