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一回,洗漱上班。霓裳在他出门前起床追着他问中午回不回。他答不知道,他控制不到他的时间。
霓裳目送天泽出门,一时无聊,不知该做什么,无意间就进了天泽的房,她闻着梅花香,张眼四望,墙上不是梅诗就是梅图,她不由啐口,想:怨不得这蠢才一身霉气,房间全是霉字,再入卧室,她一下被那幅邀春图吸引,想这幅画漂亮极了,好飘逸的梅花,好纯真的小和尚,好优雅的横笛姿态,真如仙童般。她看着画不由发起呆来。傻傻地瞅着画。柴嫂上来找她用餐,看她看的出神,善意地笑:“这就是那个淘气的荷儿,她人其实很好的,霓裳,就是爱捣蛋些,原来这也怨不得她,她从小在寺院里长大,长辈都怜她聪明,不免就有点娇纵。”
霓裳若有所思,我说这样面善,她寻思似地问:“柴妈,她和表哥是怎么认识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柴嫂抬眼画,将她知道的一一讲给霓裳听,讲完她笑:“他从寺院里带回的一只小松鼠和小貂他一直带在身边,上班都不离左右,像他命根子似的。”
她点点头又说:“你有没觉得表哥有点傻?”
“不是了,小天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看着他长大,他善良对谁都好。”
“就是对我不好,他昨晚为这个小和尚打我。”她恨声。
“这是因为他把她看的比自己还重。”
“你也这样认为?那你说他是不是爱她?”
“我说不清,司令员为他这事也烦得很,司令员有时对我说他真想揍他一顿。”柴嫂憨厚地笑:“其实这事急不来,古话说,水到渠成,总在眼前的东西你就不会十分在意,流走了,花落了结果了你就会叹息------”
“柴妈你说的太好了。”霓裳特别激动,她从柴嫂的话中悟到些什么,匆匆忙忙跑下楼,草草吃了点点心,打的去找张丽缇。
荷儿与卢枫相拥地坐了一晚,荷儿一个劲取笑卢枫和天泽,说他们也不知从哪同时冒出个表妹,而且都是那么巧,全是姑表妹,又都是美人,还是同学,上天未免太过巧合,他又该有题材作文了,而且霓裳的媚眼总瞄他。他笑:“任水涨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美人对我没作用,我自己本身是美男。”
“臭美,你很美吗?”
“当然比那骄傲公子稍微逊色了一点点的,你去爱他吗?”
“呸,掌嘴。”
他听话地给自己一耳光说:“唐突了老婆,该打。”
“我还没嫁你,不准说老婆。”
“那叫什么?一点大师?”
她格格笑,忙叫他低下头,她要看他头上的三点,他的大平头一低就见三点清晰的戒疤。她问他若果他妈妈不同意他娶她他该怎么办。
“妈妈,爸爸会帮助处理,他不会让我娶不到你。”他自信地笑;“爸爸喜欢你,因为他爱你的妈妈,可他输给了你爹爹。”
“那不叫输,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妈妈心理一直只有爹爹一个人。”她纠正。
“就像现在的我们。”他得意非凡:“你去北边,留下老外一个人,你爹爹会不会再派人手?”
“当然,他会让大哥回来,还将带来一批技术人员。”她说着想起什么问:“你有没想过不当兵?”
“没有,你觉得我当兵不好吗?”
“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想会不会觉得在和平年代当兵有点枯燥?”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不抓兵力,外敌一旦侵入,不是要长驱国门?无聊的事总要有人来做对吗?”
“对,你总是伟大,所以我爱你,你总为别人着想,是好人。”
他亲昵地吻下她秀发说:“这几天我可能要陪丽缇,如果不,妈妈又该恼你迷我。”
她啐口他笑:“我难道没表兄表妹?他们来我都不知怎么招呼,你用不着探我。”
“你真是我的可人,下一部小话我要写我们的父母,沈苏卢李四大家族革命史和爱情史。”
“外公外婆写完了吗?”
“还有一点点,你去了我可以更快点写完。”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似若有所思,卢枫叫她几声都不应,总有十多分钟说:“草原人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个个都很粗犷,他们还是过游牧的生活吗?”
“不,有的已定居下来。”说到漠北,卢枫眼睛就亮晶晶,包含无限深情地向荷儿描述他所知的沙漠和草原。荷儿听得幽幽神往。卢枫讲完说:“你若能改变他们的生活,让他们过上富裕的生活他们会把你当神明一样敬爱。”
“我尽力而为,这是爹爹的心愿,你守边,我发展经济。”她嘲笑;“我不是也很伟大了?”
他们说着天亮了,卢枫依依眷恋不舍地离开沈园。
荷儿冲凉沐浴一番,与查理共进早餐一起投入工作,他们要办厂需要注册,必须跑工商行政管理机关,必须经注册才可以办厂,其间手续繁不胜繁,要盖的公章真是多。他们跑了一个多星期才算在大开绿灯的情况下办完注册。卢枫的假期也差不多休完了,该回部队。回部队的前晚,九隆心事重重地来找天泽。天泽微惊,一项开朗的九隆何故皱起眉头,卢枫没跟他在一起,这副模样定是有紧要事。他请他入他书房谈话。九隆几次想开口,又欲言还止。
“到底什么事,九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找我当然是我可能帮上忙,对不对?”
他点点头,向他要了一支烟点燃,许久他说:“是我老爸的事,是前晚我妈告诉我的。”
“他们有矛盾?”
“不仅是矛盾,”他下好大勇气:“他外面有女人,经济方面也有大问题,”他说着恨自己:“都是我不好,关心妈妈太少,她从来也不跟我说。”说着他激动地:“天泽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爸爸就此毁在一个不良女人的手里,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
“你别急,慢慢说。”
他长吐一口香烟,尽量让自己不激动,能有条不絮地说出事情整个原委。天泽频频点头,九隆讲完他很有信心地说:“你安心回部队,我一定给你一个迷途知返的父亲。”
九隆讲出心事心里痛快多了且拜托天泽帮他多去看望他的母亲,说心理话,他真想回来,好让母亲安度晚年,就算没父亲也无所谓。天泽批评他:“人熟能无过,父亲再坏对子女的心是不会坏的。”
他释怀地笑下:“我只是这么说说,男人总是罪恶的根源,没有花心的男人世界会太平多了。”
“男人的罪恶是因为女人而起。”天泽笑:“女人往往让男人神魂颠倒,以至干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兄弟反目,父子不父子,六亲不认,我见的这种案件真是太多。我们不说远古烽火戏诸候,伊洛亚特战争。”
说到伊洛亚特九隆快活地笑起来,他想到初识荷儿不免从提往事,说完说:“她不美同样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爱她。”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唯美色不爱,爱情不是美色,是由心而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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