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枫始终有点难为情,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斯斯艾艾。
她撇撇嘴:“你为什么跟他们学坏。”
“这不是,是,是……”他情急握紧荷儿小手:“我只是想知道应该如何爱你,让你幸福,荷儿,我,我,我……”他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憋红了脸。
她娇嗔:“我知道,你不要辩解了。你告诉我你会不会欺负我?”
他摇头:“我怎么可能欺负你?你欺负我差不多。”
“我哪有?”
“怎么没有?你总是提天泽,一遇难就是他。好像我很无能,一点也瞧不起我,我永远不如他。”
“我不是这样想的。卷毛总是为难你,我帮你你受罚就受的更重,我不找他谁能制住他?”她说。
“他没有为难我,荷儿,他只是执行正常的工作,懂吗?”
“我懂,但是要我眼看你像个傻瓜似的被他操作我好不心甘,你懂我的心吗?”
“我懂,我知道你心痛我,可我是个男人,我已经比天泽幸福很多,从小一点苦没受过,而天泽才几岁就练功,什么苦没受过,他之所以有今天无人可匹的神功都是从苦中来的,你不是一直想我和他一样优秀?”
“不是一样,是要强过他,我就不爱看他一副自鸣得意。”
“那你还怕我挨苦受累吗?”
“你能熬住吗?”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扛过去。”
“那我不再找卷毛麻烦就是。”
卢枫露出笑:“真的?”
“傻乎乎的。”她娇柔地笑。
“这次是你傻,在那样的风天雪地,走了二十多里路,遇到风暴怎么办,你存心害死我,不让我活。”
“我死了不是更好,你可以趁了霓裳的心,省得她花心思抢你。”
“我不准你胡说,荷儿。”他急捂住她嘴:“那边不犯傻,这边又冒傻话了,你咒我不要这样,你一刀刺死我不是干脆,你小时不懂我的心,如今大了,还要伤我心?自见你我理过什么女孩子?”
她注视他痛心的眼神,却是痴了,她再不开口,只是有万千情素结于心中,她的确爱他,为了爱他,她舍弃了繁华的都市,舍弃了朝暮想念她的母亲,与他倾听沙漠驼铃;看草原风低见牛羊;与他作茧化蝶;与他在草原优美地漫步;一起梦呓星星的呢喃。她爱他,只为他最初而千年不变的那温柔的一眼。她很丑,而他却为她燃烧心底所有的热情,他为她激情澎湃,为她枯守爱情,他向她撒满爱情的花瓣,她躺在他爱情的花瓣里,吮着爱情的花蜜……
最后她忘情地紧紧地搂住他的项颈,他亲爱的地柔抚她零乱的秀发,万千温存地:“我会等你再长大些,我不要你什么都不懂嫁给我。”
“你真好,只有你从来不嫌弃我,从来没说过一丑字。”
“我从来没那种感觉,我只看到你淘气,聪明,善良,可爱。”
“谢谢”她哽咽地,泪水模糊了眼睛。他吻干她的泪,拥她入怀:“我会挣很多钱,不会让你吃萝卜咸菜,也不会花你的钱。”
“你总是这样男子汉大主义。”
“是,我只要你为我洗衣煮饭,不干吗?”
“干。”她说完,离开他怀抱,连捶他胸说:“只做煮饭婆,不是要把我闷死?”
他嘿嘿笑:“你不见舒兰和秦琳琳?她们多美。”
“不准说,坏蛋。”她慌封住他嘴,而后叫;“我病好了,我要出院,我们去玩,去……”
“哪都不准去,烧才退,你躺下,我读书你听。”
“不听,不听。”她被卢枫按着躺下:“我只听你说的疯话。”
他凝视她,良久,口占一诗《高兴》:你来到我身旁/总是在这样姣美的雪里/塞满一海对你的思念/叠着些许狂喜忽然静默/缕缕温馨跌宕着草原的寂寞/你红的唇黑的云发薰香/我的爱情
她伸出手抓紧他的大手。这是双宽厚有力的手掌,她可以感觉一股股暖流正从他的双手传递进她的身体,那股暖流绵绵不绝。
“好感动,好缠绵,好柔情。”忽然一个声音,吓他们慌收回手,荷儿叫:“谁。”
“嫂子,是我们。”
一群列兵齐挤进身,异口同声:“嫂子你就快点嫁给连长吧,你再不嫁,连长恐怕就要得相思病了。”
“谁让你们这些混球来的。”卢枫马上站起身,一脸严肃。
“你呆在医院一天一夜了,也不理我们,我们担心嫂子,就商量着来了。大雪天也没什么好弄的,我们拿来一只西瓜,是炊事班在温室里培育出来的,听秦军医说发烧吃西瓜好,所以我们就摘了一个来。“
荷儿十分感动,说:“我刚才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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