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从布袋里又掏出一颗一颗亮晶晶的珠子,仔细看时,原来是一袋子糖果。
娃娃看了无不欢声雀跃,高兴地纳下了。陈良又道:“今日散了吧,明日过来还有糖吃。”刚说完,一群娃儿便一哄而散,互相追逐着跑出了瓦市。
娃娃们刚走,董义起身又欲行礼,被陈良一把拉住,道:“董公子不必再行此虚礼了,想必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莫不要被这繁文缛节失了本心呐!”
董义答道:“非是行这繁文缛节,只是我母亲素来对文人有所见解,从小便教导我,如若见了先生这般的文豪人物,必要以礼相待,实在是对先生有着莫大的敬意啊!”
“董公子谬赞了,老夫我前半生也是一介莽夫,只是后来闲余偶染书籍罢了,实在称不上文豪。”
说完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如今读书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在这小小的瓦市之中逗人娱乐,若是有得一身武艺还怕立不了功名?像老夫一般,厮守在这瓦市之中却有何能耐?”
董义听着,顿时觉得羞愧,想想自身有着如此高超的武艺,却只能守家护院,而不能为国效力,实属懦夫行径。
陈良张口又来:“令尊真是个英雄,马革裹尸不畏惧,如若人人都如令尊一半豪气,何愁大宋积弱任人宰割?”
说罢,只见陈良眼睛竟流出双泪来,陈良自知失态,急忙拂袖擦掉眼中的泪水。董义见状也已是红了眼眶,转过身去,想了想自己的父亲,也流下泪来。
二人伤怀了许久才缓过神来,陈良言道:“董公子切莫再伤怀,都怪老夫扯住了你的痛处,还望董公子你今后定要以你父亲为豪,为大宋尽一份力气。”
董义此刻也已缓了过来:“陈先生所言皆有道理,我是承袭父位,必然也是大宋子民,为国效力,此是必然之举!”
两人又洽谈了许久,此时天色渐热,临近中午了。董义不敢再多逗留,便告辞了。临走时,陈良从案桌上拿起那把纸扇,递给董义,道:“我们二人一见如故,怕是以为挚友。过些时日我便出门云游,若是有缘再见那便更好,若是无缘,董公子便留作纪念吧!”说罢,将纸扇一把塞到董义手里。
董义不好推辞,只得收下。随即又解下腰间环佩,递给陈良,默然道:“先生如此,那也请收下吧!”说着就递到了陈良手中。
董义退了两步,拱手又行了一礼,便出了瓦市。
再说小五拖着双枪回到董府,董义母亲李氏见只回来了小五一人,嗔怒道:“不是让你跟着少爷吗,你怎么又独自回来了?”
小五委屈道:小的本是跟着少爷的,刚走到瓦市时,他说想听听陈先生说书,怕小的打扰,便把小的赶回来了。”
李氏心想:“若是听书那还说得过去,义儿小时老爷就只教习武艺,对文教丝毫不传,如今,碰上个说书先生,只能让他好好受教了”
正想时,突然听见“嘭哐”一声,把李氏魂儿都快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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