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施当然不是打算放弃营救,而是想到了一个联络被困幸存者的方法。
出门后沿着原路,上到四楼,开门进入获得数据化的房间,对仍在地上的血泥视而不见,自顾在房间内搜寻起来。
一张a3纸,一块同样大小的亚克力板,以及一捆用于固定墙上挂画的装饰线。找到这些东西以后,用黑色的马克笔在a3纸上写下粗黑的一行大字。
“我是督查,一分钟后来救你,需要你尽量制造响动,给我创造机会!”
写完以后把a3纸贴在亚克力板上,再系上装饰绳,注意让有字的一面向内,小心翼翼地顺着外墙从窗户垂吊下去。
必须感谢被困幸存者所在的是靠近外墙的办公室,同时还要祈祷他没有被突发状况惊吓得失控崩溃,还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来配合自己。
然而令雍施诧异的情况出现了。垂下的字板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幸存者没有看见还是真的如雍施所猜测般陷入崩溃情绪之中。如果真是后一种情况,即便心中充满与同类交流的渴望,雍施也只能遗憾的放弃营救。毕竟同样生死攸关,谁也不会为了并不熟悉的人让自己陷入危局。
就在雍施等得无比焦躁,几乎打算放弃之时,手中吊着字板的装饰线猛然一紧,雍施的心头却松了口气,总算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
紧接着,线头又松开,极为短暂的间隔让雍施甚至以为对方有没有看明白自己表达的意思。但当他迅速拉起字板时,才彻底放下心来。只见字板上在他的留言下面有一个小小的“好”,字迹娟秀,却简洁有力,体现了写字人坚定的信念。
来不及感慨对方的反应迅速和毫不犹豫,时间宝贵,雍施不敢耽误,立刻再度原路回到楼下。
刚进房间,还来不及喘口气,内间忽然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什么硬物在敲击玻璃隔板。随着声音响起,嘶吼声与利爪摩擦声也如约响起。
雍施抬手看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恰好一分钟。握紧手里的管钳,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间门边,一手握上门把。深吸口气,轻轻旋转把手推开房门。没有意外,入目的场景与想象中并无两样,蹒跚的步伐,不断抓挠隔门的利爪,正是意料之中的感染者。而有些意外的是这只感染者有一头披肩长发,竟是一只女性感染者!而另一个意料之外的则是地面上还有一具身躯只剩一半、身体上布满撕扯和啃咬痕迹、几乎辨认不出人形的女性尸体!
接下来对于雍施来说可以说是毫无新意,同样的身后突袭,同样的一击爆头,当然还有同样的红白之物飞溅。然而雍施只是随意的抹了抹脸,毫不在意头上、身上沾满的脑浆与鲜血。,短时间内大量重复出现的画面,哪怕是脑壳崩裂、血肉横飞、红色的鲜血与白色的脑浆就在面前流淌,也不会让他眨一下眼。这或许就是所谓习惯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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