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声
“如果我有办法,我就端掉他们的火炮!”罗斯特中士大叫着。
我摇了摇头,大声的喊道:“没有办法了,敌人的88炮上来了,我们的反攻失败了!”
罗斯特摸了摸枪,然后盯着我,问道:“那怎么办,上尉?”
如果有什么办法,我一定会去尽力,可惜现在撤退已经成为了我们唯一的选择,德国人的88炮与机枪把我们钉在了这里,不要说继续前进,后退都成了问题。
我望着燃烧的着的玛蒂尔达i型坦克,若有所思,但是想了半天也只有一个词,撤退。
罗斯特中士终于等不及了,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同时,他的双手已经重新握住了他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我很清楚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继续推进,这十分符合他的风格。可惜,现在并不是适合推进的时候,在大撤退的情况下,这样的战果虽然不尽人意,但是已经起到了基本作用。于是,我打住了罗斯特中士即将出口的话语。
罗斯特中士看起来似乎有些悲伤,以及几分无奈。即使是他,也很清楚我们现在的实力冲过去就是送死。早已被打溃的我们本身建制就不完整,武器数量并不充裕,弹药也极其有限,很多人都是从其他地方拉来的游兵散勇,甚至还有法国人的部队。罗斯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又想说些什么。
我再次打断了罗斯特中士的话,然后对他笑了笑:“不打掉他一门88炮还是有损我们的勇气呀。”
罗斯特中士眼睛里突然泛起了闪光,然后他激动地说道:“上尉,你要怎么做?”
我笑了笑,把自己捡到的mp38冲锋枪拿了起来,然后带着罗杰斯一路跑回了小树林中。
“好了,各位听我说,”我在一辆停在树林中的玛蒂尔达i残骸后面大喊着,同时挥舞着手臂。“我们已经到这里了,虽然撤退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已经丢失了半数以上的坦克部队,现在步兵部队也是很大损失,但是,但是,我们如果不做点什么,那不符合我的风格,有损我们的这次勇气。我们这里有法国的同胞,有比利时的战士,有荷兰的勇者,有丹麦的朋友,你们或许并不是大英的一份子,即使是我,我也只是一名加拿大人。但是我们需要展现我们的决心!我们会尽可能的给敌人带来麻烦,这就是我现在给大家的任务。”
这时,人群中传来了欢呼声,我估计即使是这些不同国家人民组成的军队,在可能听不懂我的话的情况下,也会因为我的气势所被感染,这正是我们在这绝境一战的需要,我要带领这些从前线溃退下来的,由各个连番号都说不全的士兵所组成的部队,给那些自大的杰瑞一些教训。是的,我们的玛蒂尔达坦克在88炮面前被击毁了,那么,我就要想尽办法,摧毁他们的一门88炮,甚至两门三门,这就是我要做的。
我看到了罗西亚站在那里,诺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法国部队,虽然这些东拼西凑的法国士兵只能勉强组成一个排,然而有趣的就是,即是现在我这里的人不只有一个连,但是因为我还是这里的最高军衔并且靠着热情把这些人聚集到了一起,所以近两个连的游兵散将的战斗意志还是很高的。
我走向罗西亚,然后跟她讨论起作战的计划。这些法国人还是很有实力的,低级的指挥军官远比上面的高层有的是头脑,所以我决定给他们一些艰巨的任务,当然我也很怀疑法国人到底会不会接受,这时候和罗西亚的谈判就是决定一切的根本。我很明白罗西亚可以讲英语,她在加拿大待过一段时间,这些她自己表现或者说出来的情报我都没有当做耳旁风,但是,我明白法国人对于自己的威严与脸面可能比英国人还要看重,既然想要取得罗西亚的同意,那我就需要顾忌她的脸面。
于是,我决定使用法语,这是我相比于英国军官强的地方,身为富贵之家的我还是学了不少东西。特别身为加拿大人,我的父亲很有先见之明,虽然法裔加拿大人与英裔加拿大人并不待见,可以说几乎是冷战的状态,但是思想先进的父亲还是让我学习了法语,而且我在魁北克那里待过一段时间,估计法语也可以勉强拿得出手。
“罗西亚,我有个任务想给你,不过本着我们的一些关系,我觉得我们讨论一下吧,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把这个任务给其他人,不过说在前面,这个任务会异常艰巨。”
罗西亚闭上眼睛,然后歪了歪头,毫不留情地说道:“别客套了,加拿大,为了和我谈还偏要说法语。”
不过我知道罗西亚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毕竟她是用法语说的,如果她使用英语反驳我,那么这场交涉估计就可以直接结束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希望你能端掉德国人的105。”
说完这句话,罗西亚差点一巴掌打过来。
“死加拿大人,你这是叫我们送死?让我们端掉105,你自己去。我们法兰西或许是失败了,但是我们并不命贱!”罗西亚看起来大发雷霆,站在她身后的法国人似乎也吓了一跳。
“你先听我说完,我有个计划,我可以让你的人回来,不会被德国人包掉饺子,但是至于能不能把握机会,那是身为一名军士应该必备的能力。”虽然我看起来很冷静,但是实际上我的内心也十分焦虑。能谈成?不能谈成?我知道这个事情对于罗西亚和她的法国士兵来说有些过分。实际上,罗西亚并不在乎牺牲,虽然她身为女人,应该保护自己,但是从我和接触的一段时间,我发现她其实是个很勇敢并且机智的人,但是在她看来无意义的牺牲并不是她的选项。而我现在需要的就是让她相信,我的计划不是无意义的牺牲,但是战场的实际情况还必须她自己控制,所以我也给自己的话里明确的说了这一点。然而对于不会商谈的我来说,这可能就是一场失败的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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