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终于得到了凌月破坏程序的方法。原来她在程序的预处理命令里楔入了一个1代码,而不是对某个代码进行破坏。贺敏有些疑惑:在这个程序的预处理命令里楔入一个代码,就可以让整个程序代码重组,且其中一个代码还发生变异?
她将信将疑地组织专家组开展试验。他们将代码楔入预处理命令后,程序停止了运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主程序的代码一下子乱作一团,像战场上失去指挥官的部队一样,混乱持续几分钟后平静下来,代码果然已经重组。
“现在这个新程序是什么样的程序?”谢放问。
贺敏仔细察看后说:“现在这个不是什么新程序,是一个错误程序,一个无法运行的程序。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代码发生变异!”
贺敏再次将重组后的程序与何琅脑波系统那个程序作了对比,发现预处理命令中并没有那个楔入的代码。
“楔入的代码被人拔除了!?”谢放道。
贺敏点点头道:“这很有可能!”边说边将那个楔入的1代码拔除了。主程序代码又是一阵混乱,待到混乱平息,所有代码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依然还是一个屏蔽脑波的程序而已。这样反复几次,都如此。
贺敏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定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
病毒试验再次陷入困境。
“你要求提取这个脑波系统所有者的全部资料?包括他死亡的整个经过?”宋飞对贺敏的工作有些不太满意。
贺敏点头道:“对!从病毒试验来看,这个程序并没有因为楔入代码而发生代码变异。我怀疑这个程序在死者死亡前,还遭受过外力破坏!”
宋飞将贺敏的申请放下,话题一转:“我让你查的那个图案,有没有线索?”
贺敏一下子意识到那个图案与这个脑波系统所有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更或许与程序破坏者之间有关联。她有些懊恼自己,老是囿于技术范畴而忽略技术之外的事物之间的关联。当时拿到任务后,她把对图案的查找对比工作扔给了谢放,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这个程序的解析工作中了。
宋飞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有些生气道:“贺敏同志,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国家安全总局的特工,不是软件开发公司的高级程序解析员!”
他立刻拨通了病毒实验室电话,让谢放马上到他办公室。放下电话,见贺敏还垂着头杵在办公桌前,忍不住又教训道:“都三年了!我把你从科研机构调到这里三年了,你还没有养成对证据之间关联的敏锐性!”
贺敏难过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宋飞一见她这样,更加来气:“还是你爷爷说得对,你只适合呆在在科研单位,那样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程序解析专家!”
贺敏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我知道这次是我做得不好!我一定努力改!可是,我这一见程序解析就着迷的毛病,怎么改都改不掉!”
“改不掉?!”他敲着桌子道,“你要是真改不掉,趁早回科研单位去!”他还想继续说,听见谢放敲门喊报告,才急急打住。
贺显是著名的天体学专家。他正在家里用掌心终端查阅最新的天体研究论文。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没回头道:“老伴儿回来了?今天晚上吃什么呀?”没听见回音,才回头一看,是孙女贺敏,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他笑着问:“敏敏哪,是不是又被‘飞天蜈蚣’批评了?”
贺敏扔下手包,气呼呼道:“对,就是您那个好学生,飞起来就咬人!还说让我趁早回科研单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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