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葛新萍处心积虑,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把戏,让我成为你的老公?”
谭笑天盯着葛新萍,觉得事情太好笑了,他接着笑道,“哈哈哈,岂有此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新社会新时代的新中国,居然可以这样成为夫妻的?真是太好笑了。”
葛新萍却压低声音地说:“谭笑天,请你冷静点。不要发笑,也不要动怒。接受事实。我不和你讲话,等会儿,会有人和你说话。”
“谁和我说话?天王老子和我说话也不行。”谭笑天接着提高声调地问,“你不和我说话可以,但我要问你,云彩霞呢?云彩霞她的人呢?”
“哪里来个云彩霞,什么时候有个云彩霞?”葛新萍矢口否认道。
“咦,这还蹊跷了?明明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你们居然不承认有这么个人存在?好啊,是不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或者是不是你们把她毁尸灭迹了?”谭笑天有点急不可耐地嚷道。
“你别说得这样可怕。我们不是杀人犯。好了,好了,我可不同你争辩了。在这样的事实面前,请你先别激动。”
葛新萍说完,只见她将婚床上的被褥抖了抖,抖出了被子,然后将褥子、床单一股脑地从床上收拢在一起,又从房间的壁柜中拿出了一个大挎包,再将床上的褥子、床单装进挎包中。
谭笑天开始以为葛新萍是将床单、褥子拿去洗的,没想到她将这些东西装进一个大挎包,他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但他也不管她怎么做了,他开始冷静地思虑昨夜发生的一切。
葛新萍却将装着床单、被褥的挎包提出房间去。
房间里只剩下谭笑天一个人了。他想:
好啊,好大的一个阴谋。居然给我使了一个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的“掉包计”,哈哈,我才不信你们的阴谋能够得逞?
昨天,昨天进洞房的时候明明就是云彩霞。是她。昨天,和我亲吻的就是云彩霞,喝交杯酒的也还是她。不会假的,不会假。就算是葛新萍戴上假面具也蒙混不了。因为面容可以伪装,但声音不能。今天,葛新萍戴着假面具,一开口说话,我就识别出来了。昨天说话的就是云彩霞本人。对,对的,一定是我出去以后,葛新萍进房间来的。云彩霞便和葛新萍交换了。
哦,对的。这都是事先设计好了的。昨夜放雷管的,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将我引出房间去,然后新娘好“掉包”。哼,真可恶。
咦,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云彩霞,她也是这一阴谋的合伙人?还是她不知情,被葛新萍他们强行交换,强行带走了?
云彩霞,你可是我钟爱的未婚妻啊,难道你也背叛了我,合伙来欺骗我?想到这里,谭笑天打了一个冷颤。是吗?我心爱的人也欺骗我,背叛我?
不会,不会吧?
不,会,会的。谭笑天脑海中回忆起:昨晚云彩霞喝交杯酒时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在雷管炸响后,她急切催促我出去的样子,说明她分明就是在配合着实施阴谋。她是合伙人。
啊,是的,她一定也是合伙人。真可怕,可恶,我最心爱的人怎么如此欺骗我呢?啊,想起来了,她被收买了,是的,她早就被收买了。她被葛新萍收买了,葛新萍和她结拜成“姐妹”,给她买新房,买豪车,这统统都是为了收买她。
啊,她终于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她投降了。她出卖了我们的爱情,她出卖了我。
谭笑天立刻从身上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开始拨打云彩霞的电话,可电话早已关机。谭笑天一连拨打了上十次,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谭笑天感到痛心、愤怒,愤怒、痛心。他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使劲地摔在地上。
“她妈的,骗子,骗子。我心爱的人居然也是骗子。啊——”
谭笑天大叫一声,他又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向地上砸去。
“可恶,可恨,可恶,可恨。他妈的,统统的是骗子,骗子,骗子——”谭笑天开始大叫,大吼。
“啊,我原来那样深爱的人,那样让我刻骨铭心地爱着的人,那么漂亮、那么完美,宛如仙女的女子,怎么就是一个‘拜金女’呢?
“我的天啊,这世上除了钱、钱、钱,还有没有真的爱情?还有没有真的爱情?全世界的人都被‘钱化’了吗?”
谭笑天美好的爱情破灭了,心目中的天使爱人倒塌了,他痛心,他撕心裂肺地痛。他想到被骗,他又怒不可遏:
“轰——”
一声巨响,谭笑天一拳砸在玻璃茶几上,玻璃茶几被砸碎。同时,一阵巨痛深入骨髓,他的手掌被碎玻璃划破,鲜血从手掌上冒出来。但这种痛不及他的心痛。他将手掌握成拳头。
这时,虚掩的房门被人推开。谭笑天一看,是弟弟谭有财来了。
“哥,爸妈找你。”
“爸妈找我干什么?”
“爸妈在旅馆的房间等着你,你去了就知道了。”
“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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