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未平,那厢又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从外面传进来:“流莺!”。
哀乐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的是乒呤乓啷桌椅打翻的声音。
我问:“外面是谁?”就听见冬梅在屋外行礼,“十七阿哥吉祥”。
我道:“快请……”
话还未说完,十七阿哥已经闯了进来,劈头盖脸的便问,“流莺呢?流莺在哪?”
我还不及下床行礼,便见十七阿哥乱闯乱撞,情急之下,拉住他的一只袖子,“十七阿哥,这里没有流莺,就我们……”
话未说完,就被十七阿哥甩开,“流莺,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出来”,说着就要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十七阿哥!”我定定的看着他,“若诗虽然地位低微,可这毕竟是若诗的闺房,十七阿哥要是再这般乱闯乱撞,毁了若诗的清誉,即便是死,若诗也是在所不惜的。”
十七阿哥略微一顿,又毫不迟疑的拔腿向书房走去,手方触及珠帘……
“十七弟,呵~你也在”,十四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肩上挎着药箱。
我正感叹十四爷来的正是时候,却见十七阿哥仍是未缩手,而是把珠帘打开一条细缝来,顿时把我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回过身时他已恢复往日的闲淡。
十七阿哥笑道,“怎么,只许你来,不许我来么?”,又对我笑道,“你说你不会作诗,我本以为你说的客套话,没想到,呵,可真叫我开了眼界”。
我:“若诗多谢十七阿哥从中斡旋”。
“光一个谢字怎么够,总得……让我亲一口”,十七阿哥道。
“什么?”我还未回过神来,十七阿哥已俯下身来,却只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改日再来找你”。
我忙回道,“四爷和十六阿哥往东南方向去了”。
十七阿哥便站起身来,大笑着出了房门。李又玠也忙不迭的往外走,“这太医院的正角都来了,可不需要我这跑龙套的在这碍眼了”,说着也告了退。丫鬟们不知何时也都退了出去。
十四贝勒一直铁青着脸,看着十七阿哥走出房门,又待他走出好远,才一个箭步跨到我的床前,猛的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扯到他的胸前,“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做不成皇阿玛的妃子,又来勾搭十七弟吗?”
“你说什么,你放开我”,手痛的都快要掉下眼泪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咳咳”,太医示意性的咳了几声。
“出去!”十四贝勒对着太医就是一声怒吼,又更用力的拽紧我的手,“皇额娘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却把一切都给毁了,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是属于我的,永远!不要企图逃离我,更不要企图用这种方式激怒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可怕地事情来”。
十四爷说着又一把推开我。我重重的跌在床上,手腕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十四爷的瞳孔便缩了缩,连喊了两声,“孙柄权!”又大跨步向门口走了几步,再次大喊了声,“孙柄权!”
孙太医便跌撞着进来,正要替我把脉,被我一手掸开,“既然若诗在十四爷心里如此不堪?十四爷又何必枉费心思救我呢?!出门右拐便是大门,若诗恭送十四爷”,声音冷而坚决。
十四爷见我这般,轻叹了口气,“你又何必说出这种话来,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却在我面前和十七弟勾勾搭搭,你是在企图激怒我吗?”
“是在激怒你,”我气呼呼的道,“不过激怒你的人可不是我”。
“这我又岂会不知呢?我是气恨你求十七弟帮你,却不找我帮你,难道在你心里我连十七弟也比不上吗?”十四爷道。
“我不是特意去求的十七阿哥,只是路上偶遇了,顺道说的”,话一出口,颇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特意的去解释,我一向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
十四爷的语气不由的放软,“好吧,权做是我气糊涂了,你先让太医给你看病吧”。
我这才将手伸出来。
孙太医把了把脉,沉思了一下,皱了皱眉,又细瞧了瞧我的眼睛,道,“格格的头部是否曾经遭受过重创?”
我讶了一下,随即淡然道,“当年我们武家惨遭难的时候,是受了伤的”。
十四爷便骂道:“这该死的强盗!”
孙太医又问,“之后是否又遭冷水刺激?”
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略点下头道:“太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太医道,“这就对了”,又转向十四爷,做了个揖,“回十四贝勒的话,格格只是旧疾复发,待下官调几帖药,不出几日就可康复”,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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