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里稍微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竹山镇,薛鸢曾经提到的那个修真门派——大众行便在这镇子往北不远处。这一下子让薛鸢惊吓不已,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几百里之外的川都郊外,这会儿怎么就到了竹山。薛鸢吓坏了,真心怀疑是不是生了病糊涂了,或者是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而身上这种快要虚脱的疲惫感让薛鸢更是心惊肉跳,她一心只想找个地方先歇息以下,然后再想办法弄清楚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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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家客栈落脚,由于感觉实在太累,就直接进房间歇息去了。
真是太怪了,薛鸢心里想。今天不过走了不到半天的路程,感觉却那么累……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娇气吗?她回想着鹿茗那莫名其妙的话,越发不由得担心起来。
莫非真的是得了什么怪病,就像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就像今天,突然间感觉身体不受控制,有些犯困,然后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敬天镇附近的茶馆也是这种感觉,突然觉得昏昏沉沉然后醒来就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等到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再为这些理不清、琢磨不明白的事情担忧了,她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重大难题,那就是她辛辛苦苦想要把鹿茗留在川都附近等候同门支援的期望彻底落了空,自己莫名其妙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同门即使到了川都也不可能再找到他们了。
明天又该怎么度过啊?薛鸢躺在床上想。
想起刚才支付了住宿的费用依然囊中羞涩,未免又是一阵担心。
想起自己出身大户人家,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拮据的境况,从小到大更加没遇上这么让人手足无措的事情,她不由觉得既委屈又难过。
凭什么偏偏让自己碰上这种事情!好好的,门派的宝剑被盗。自己一心一意想尽方法困住盗剑贼,可一连过去几天,都得不到门派的消息和任何支援。为什么没有其他人来追查盗剑下落,来帮助自己应付这些事情呢?从在敬天镇听说有弟子下山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同门的消息。门派对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就那么不在意、不上心吗?
仔细想来,自己一路糊里糊涂追查到了盗剑贼的下落,沿途没经历什么危险,这些都可以称得上幸运。
可现在薛鸢宁愿自己当初没有探寻到盗剑贼的下落,这样一来自己便不会在敬天镇碰上鹿茗,也不会一路跟着他受这么多罪!
可是,这些不都是我自找的吗?薛鸢心里一个声音在问自己。
当初发现宝剑失踪,师姐明明提醒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等掌门回来再作打算的,自己却没有听从,而是只身下山去追盗剑贼……
敬天镇听闻其他弟子下山的消息,原本也可以放任他们去追查盗剑贼下落的,自己却偏偏要帮忙,结果“幸运”的巧遇了盗剑贼在镇子东边的茶馆……
为什么自己明明没什么能力,却再三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薛鸢有些痛恨自己。
可是,门派的作为就没一点问题吗?薛鸢发现自己不由的怨恨起来。
自己一个人追查盗剑贼下落,门派就没有担心过自己的安慰吗?为什么没有人肯留意一下自己发出去的信件,他们是不是还像往常一样,只是按时查看门派重要的信件是否被送达了敬天镇,而对我这个普通弟子的书信没加留意?
书信发出去已经三天了,自己却得不到任何回应,没有门派的人前来支援,没有人关心自己的下落不明……
薛鸢越想越悲伤,越想越觉得委屈。
自己身上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使得原本应该在川都郊外自己突然跑到了千里之外的竹山县??
自己竟然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失忆了吗,还是得了什么重病?
想到这里,薛鸢不禁又是害怕又是担忧。
最终,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甚至都懒得去擦拭流淌下来的眼泪,任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自己脸上。
她觉得自己今晚肯定无法入睡,然而没过多久,她还是带着伤心和委屈逐渐失去了知觉……
这一觉却睡得出奇的踏实,她直接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她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不过总感觉到脸上有些不舒服,像是沾上了让人不舒服的东西。她用手擦了擦脸,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很快她便醒悟过来,脸上的不舒服感觉是昨晚任由眼泪流淌在脸上,眼泪干枯留下泪痕造成的。
真奇怪,睡了一觉之后,薛鸢感觉自己似乎没必要为昨天痛哭过的事情伤脑筋了,恰恰相反,她有些为昨天那种哭泣行为感到幼稚和可笑。
她暗自笑了笑,洗了把脸,擦净了脸上的泪痕。
出门看见鹿茗的房门紧闭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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