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臂,捏的我特别疼。我想她大概是害怕而且紧张。
被埋在地底下那么长的时间里,突然看见光明我的眼前有那么一瞬间两眼发黑。
脑子里传来嗡嗡的乱哄哄的声音,压抑的我头疼。想到了庞龙,便下意识的询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他怎么样了?”
女护士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向她看去,门被关上了,车子缓缓启动。
我坐了起来,从车窗口,好像是看到了她摇头。
而柳韵,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
我又倒了下去,望着救护车车顶的白色顶棚,直到它变成了医院里的白色天花板,我都沉浸在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里。
柳韵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我的耳边是乱糟糟的电视播放的综艺节目的声音。
烦躁的挠了挠头,干脆坐了起来,想要抽支烟冷静一下,但是一摸口袋再看看四周的陈设,我是在医院。
我穿着病服,我现在是个病人,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医院不会让我抽烟的。
最后得出结论我的脑子还算很清楚。
随手抓过放在床头柜的遥控器,发愣一样的调到华夏新闻。
“据悉,今日上午发生的爆炸事件已经有了结果,系恐怖分子实施的绑架活动。”
电视里传来女主持人一板一眼的话,我听完却觉得浑身发冷。
这个意思,无非就是上面有人给压下来了,这锅最后,只能是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背上。
这让我异常的气愤,我想起了之前那个女护士意味不明的笑容,和她摇头时的的表情。
然而就算我在不怎么愿意,事情最终还是要告一段落,我被迫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那件事情已经被彻底的压了下来,虽然偶尔会有人提及,最多也只是摇头摆手。
我想翻案,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此,我也不禁陷入沉思,为什么会袒护一个犯了错的人?就因为他是一个公众人物?
恍惚间似乎耳边又缠绕着一首熟悉的音乐,我敢保证我之前没有听过,但是它的旋律我感觉不能忘怀。
熟悉、揪心。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
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
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
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爸爸妈妈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
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
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
一遍一遍,就好像是单曲循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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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有点感觉自己可能已经是一条咸鱼了,出了医院之后,经历过一个星期的修养,整个人都是懒散无力的。
刚好出院的时候遇上了周末,柳韵的伤没有我的严重,她早早的就出院了,而我愣是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让出院。
出来之前打电话给柳韵让她不要来接我了,我想出去散会儿心。
然而刚刚来到之前经常会去的公园休息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又开始不安分了。反反复复的都是那首歌。
它们好像是要争先恐后的想要从我的脑子里冲出去,想要得到自由。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眼前的景象很模糊。手里本来握着的奶茶杯,最终也因为我一时脱力,吧唧掉到了地上,瞬间倾泻而出,弄脏了我的鞋子。
我,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多余的心力去管它们了。
“嘟…;…;嘟…;…;”
耳边又响起了手机铃声,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眯起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打电话过来的人。
心里瞬间一梗,
怎么?
庞局长!?
所有的不适瞬间一扫而空,事情还没有结束么?
我强撑着把手机话筒贴到耳边,接听。
“喂?”
对面传来的果然是庞龙的声音,略带着沙哑与疲惫。
怎么会是他?
他难道还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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