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相逢太短,离别太多。有位悲剧小说家说的好:人不是正在分别,就是正在分别的路上。
如此,我也该走了。
前几日要独闯江湖的豪言还在,我可没脸就这样回去被他们嘲笑。可是要躲着赵轩出走真是件困难的事情,瞧瞧这大冬天的,冰冻虽然没有三尺,可是寒气扑面绝对不是好受的。我紧了紧身上衣服——已经够厚了,还是觉得冷。
我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只要我出了越家这扇门,天下之大就任我遨游了。我双眼紧紧盯住大门的方向,势在必得。门外守夜的丫鬟小厮不知为何今夜睡得那么沉,我开门闹出声息他们也没有动一下。我扒住门缓缓打开,总算没有闹出大动静。看来哥哥说的没错,有的动物在冬天会选择冬眠,不冬眠的动物包括人在内冬天都会变得反应迟钝。当然,我说的是那些没被我吵醒的奴仆,不是我。
我可是相当灵敏的。不信就看看我现在站在里哪里。没错,我身后就是红漆大门,上方黑色洒金牌匾内刻着“越府”两个大字。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来了。不过管他呢,跑路重要。只是,我该去哪里呢?
沿着路一直向前走,走累了就找人家借宿吧。我想着。
有人忽然拉住我的袖子。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绊了身后人一脚。身后人站立不稳,着急的喊了声:“是我!”居然是个女子,而且这声音还有些熟悉,似在哪里听到过。我伸手扶住了她,借着街边的长明灯看了看她的容貌,可惜并不认识。
“馨开妹子。”她唤我。我愣了愣,忽然想起那日听墙角时与杜都说话的那个女人——祝竹。
“你怎么在这里?”我上上下下怀疑的打量她。
“我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要给你送东西。”她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温柔。
我一听受人之托这个词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警惕道:“受谁之托?”
“随我来。”她一转身就消失在黑暗的胡同里。我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昨日越青的话仍在耳边徘徊不去,他说,把归归让你带着如何?他说,要保证她的安全。
我不是不曾担忧过小归归的处境。没有娘亲疼爱与保护的孩子就像野草,倔强而孤独。我与她不一样,至少我还有疼爱我的爹爹,而归归的爹爹日日买醉,怎么可能顾及的了她。
只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随她进了一所院落。推开老旧的木门,一眼就看见投射在窗杜都抱着抽噎着的孩子在房间里行走,胳膊微微晃着助她安眠。祝竹望着杜都的方向,眼里满是温柔。
我却站在门口僵了僵,果然是这样。那么轻易的让我离开越府,竟是在这里等着我。越青果真是老谋深算。
“我不知道你是谁。有这相似的容貌,硬说你们之间没关系怕是也没有人会信吧。”她看我的目光中透着怜悯,“我已经听杜都说了,越兄弟想把这孩子交给你。”
我抑制不住的怒火涌了上来,猛的扭头看向她。“越青呢?弃自己亲女不顾,日日继续花天酒地的生活?难道他就不能为了他的孩子,稍稍做一下改变吗?!”我愤怒的指着屋里的孩子,“她还这么小,你们想就放心让我照顾她!”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大,屋子里响起了嘤嘤的哭音。她似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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