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崇尚儒学、佛学、道学,对内拥有宽容的政治环境,对外政策中实行潜移默化的教诲,使三教相互靠拢,相互兼容,甚至出现“帝道之纲“之现象,已至于天下舞文弄诗的文人雅客比比皆是。而此刻的夫子阁,阁外人山人海,阁内熙熙攘攘,三省楼内的人群更是肩挨肩,脚碰脚,举步维艰,无丝毫空隙,这般景象,日日如此,已司空见惯了,只要子虚在,夫子阁财源滚滚,永不停歇。
站在三楼栏杆边沿上的子谦,正在执杯饮酒,不一会儿,楼下的对决结束,众位公子们都离去,子虚走上楼说:“师兄,回来多久了?”
“三刻钟,子影呢?”
“她呀,还能去哪里?定是找万俟平去了。”
“他们两个两情相悦已久,这门婚事也是早晚的事情,嘱咐她,以后不要老是去,反而引人话柄。”
“我会告诉她。对了,找到凶手没?”子谦左手拿起执壶,右手拿着瓷杯,缓缓倒入酒水道:“尝尝,昨日从残居买来的。”子虚转身靠在栏杆上,拿过酒杯喝了一口讲:“静言芟枳棘,慎勿伤兰芷。惩恶扬善,正义之士所为。”
听后,子谦勉强的露出笑容,心情沉重地说“是幽灵谷。”
子虚听言,倒是面不改色,心不惊讶,语气平和道:“法曰:料敌制胜,计险隘远近,上将之道也。两个邪派藏匿极为隐蔽,详细掌握对方的所有情况是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得麻烦你了。”
“分内的之事,为师兄分忧,做什麽都是应该的。”
“近今年,从辩论者、从议论者口中得来不少关于两大邪派的信息,整理好后,亲自送到师兄房间。”
“辛苦你了,时间紧逼,望师弟抓紧时间。”
“那夫子阁的辩论,谁来顶替?”
“子影?”
“子影,照顾夫子阁可以,若是辩论,就有些勉强。”
“那谁人可入你的法眼?”
“不如这几日,下聘贴邀请刘璟担待几天”话还未说完,子谦便打住道:“按照规矩,八方镇押送货物是机密,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泄密,可是这次八方镇弟子遇害一事,却与他脱不了关系。”
子虚有些摸不着东西,疑惑道:“刘家世代经商,是个不折不扣的商贾,江湖上的事情,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再想想,哪个环节他可以干涉进来?”
子虚凝目注视着子谦,行思坐想,突然间惊醒道:“被劫走官货的主人,不会是他吧。”
“意想不到吧!”
“其中还有很多问题,现在不解。总而言之,他似乎已经被拉进来了。”
子虚哼了一声,不屑一顾道:“当今朝廷重视文人,不论当朝为官的,还是富贾行商的,或者普通百姓,都在学习和研究,不论他们出于什麽目的,总而言之,腹有诗书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我夫子阁不差一个刘璟。”
虽说夫子阁阁主是子谦,然一直主持和管理夫子阁的却是子虚,论才学见识虽不及子谦,论长相品貌似乎也略逊一筹,但是子虚心胸宽阔,有常人无法比拟的虚心和谦让,最让他心安的是师兄有一颗平等博爱的心,爱护百姓,尊重百姓,资助身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所以,在他心里,事事都已师兄、师妹为主,其次才是夫子阁。
子谦视师弟师妹为亲人,一切都放心他们去做,也在乎和尊重他们的选择,便开口道:“那这事,你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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