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钦推着车停到便利店门外,抬眼,却没见到人,他喊道:
“老板!拿瓶冰水!”
好一阵,却是没有回应。
店里,小李猜测自己惹了麻烦,紧张得鸵鸟般的把头埋在收银台上,不敢向外看,生怕刚才可能泼到一路过的混子,她不但得赔钱,说不得还要挨几个耳刮子。
正当云钦打算离去,小李探出了头。
她一看门外之人:一副小平头,清秀的面庞上没有丁点儿的怒意,一身的学生运动装,也没有丝毫被水泼到的迹象……惊慌失措顿时便消掉大半。
“这人是个过路的大学生吧!呀!长得好像那个……那个谁……”小李上午刚看完了电视剧《大秦帝国》的第一部,又看了些这几日正宣传的第二部的片花,她细细一看云钦,觉得像第二部里的秦王扮演者。
小李讶然中发了愣,待回过神,她忙不迭应了一声:“噢!”而后,三两步走到门口,边从冷柜里取水,边打量周围的一切,见没有惹到祸事,这才放下心,偷偷的瞧云钦的脸,不自禁的面上发烫,生了晕红。
“刚才,你是在浇树?”云钦开了个小玩笑。
“呃……对不起!我没看见有人!”小李忙道歉,脸上愈发烫了。
收旧货的三轮车旁,已经围了一大群人,都在听中年小贩讲适才的一幕。
云钦一回头,霎时便觉得头大,四下里那诸多的目光,若是处理不好,别一不小心弄成了大名人……他可从来没有上头条的想法。
出租车司机总是天然自来熟,先前见云钦似乎有拒人千里之意,自动的就脑补成了高手应有的矜持,并没有走心,此刻,他直接走到云钦身边,满面笑容道:
“兄弟,打小就练武吧?”
“啥?练武?没有没有!”云钦连连摇头道:“省队的!”言罢,蹬起自行车脚踏,‘噌’一下蹿了出去。
“嘿!兄弟!是省散打队?”出租车司机大喊。
“啥散打队?人家都说了不是练武,肯定是省体操队或者省杂技队的!”有人说道。
中年小贩争辩:“可我觉得一定是武术!”
“我也觉得是武术,那小伙子定是隐藏在民间的高人,对了,你们谁拍的有照片或者视频,给传一个,咱们晒一晒,不就清楚了!”出租车司机深表认同,也较上了真。
“对对对!我也要!”
许久,云钦的背影早已看不见,还有好些人在议论。
小赵在旁听明白因果,她摸了摸发烫的脸,本也想去要个照片,陡见一旁收货小贩和保洁大妈两人不善的目光,遂打消了念头,回了收银台坐下,随手拿出一面小圆镜,看着镜子里那张平凡的脸,幽幽一叹:
“咱爹妈生的这个样……诶!不过,那人……挺帅的,只可惜,开的是两轮车!”
此时,云钦已经转到了南沣路上,他把车子踏得飞快,四点半,便到了南郊大学城。
大学城的书香路上,有两所紧挨的大学:西秦大学(秦大)、古都外国语大学(古外)。
因明日便是古外新生报到的第一天,所以今天,已经把整条路上做了妆点,彩旗迎风猎猎作响,‘古外欢迎新同学’、‘新起点新目标新辉煌’等等的大字标语,很醒目。
与西秦大学隔街相望的鞠安村里,那些在暑假里歇业的商户们,近日,纷纷敞开了关闭近两月的铺子,并且打扫一新,比秦大早几天开学的古外的学子们,给遍布村中的旅馆和饭馆带来了人气,整个村子,逐渐变得闹哄哄。
云钦在村里寻了一家刚开张不久的臊子面馆,要了两个肉夹馍,加上一大份热腾腾的酸汤臊子面,囫囵入腹,回到租住的房间,麻溜的洗漱完,俄顷,便鼾声阵阵。
翌日,云钦尚在深睡中,被刘仁刚的来电叫醒。
“小云,我昨晚给余波打电话了,他说王思良就是个老赖,还欠了好些材料商和工头的款,另外,他给了一个号码,是王思良以前的司机向立明的,那人应该知道王思良家在哪儿,等一下我把号码发给你,你自己给联系,不行就去堵他王思良去!哦,对了,听余波说,王思良好像去了外地,明天下午才会回来!”
“好!谢谢刘哥!”
少顷,手机‘叮’一声响,信息发过来了。
云钦瞧着信息,怔了怔,他本来便有向立明的电话号码,但因为始终对王思良抱有一丝希望,暂时未起堵上门去的心思,总想再等几天再说……看来不用再等了!
向立明只给王思良当了三个月司机,最后一个月,恰是云钦给王思良作竣工图的七月。
是时,因为云钦经常要踏勘工地现场,向立明开着专车被派来作些配合,一来二去,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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