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驾着剑尖,静静的立于身前。
“呵……”
疾风棕狗双眸腥红,如同死缠烂打一般,獠牙使劲地咬住惊鸿手中的剑,拼命往外甩。鲜血与唾液流在剑身上,惊鸿也是使劲拨出“飘雪”,可是纹丝不动。因为这妖兽已经进入癫狂状态,所以起出以往的极限。看来也是“伤敌一千,自陨八百!”
“唉!”惊鸿弃剑,然后运起内劲,双指并拢插入妖兽的右眼,说:“何必逼我动手!”妖兽感到一阵吃痛,然后甩开口中的利剑,一只独眼死死的盯着惊鸿,如同寒夜的风更冷了一些。
惊鸿刚才使出那一指已经惊动了伤口,可如今这野狗已经暴走,不由一阵寒颤,立刻打滚至“飘雪”之处。
疾风棕狗见惊鸿想要取剑,岂能让他如意!眼见就要摸到剑柄处,突然其来的袭击,如针刺般从大腿处传向大脑,惊鸿右手麻木的拾起“飘雪”,使尽全身的力气刺入疾风棕狗的眉间。
惊鸿在寒夜惊起一身冷汗,大腿处的肌肉痉挛麻木,鲜血直流,使劲的推开疾风棕狗,然后看着自身的伤口讽刺道:“果真祸不单行,如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呵呵!”惊鸿不由强忍笑了笑,可在这冰天雪地里又能如何,只好看着鲜血直涌而出。
寒风至洞口外传入洞内,伤势随之恶化起来,也越来越严重,鲜血染红一摊雪地,如盛开的红梅。惊鸿的嘴唇也越来苍白,喃喃自语,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道:“我真的不想死,希望父亲能能帮帮我!”
这或许是脆弱的表现,又或许没有人回应,惊鸿不由想起父亲的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他坚定起信心,使劲的朝漆黑的夜里喊道:“我是玉家的儿郎…我还要许多事情要做…所以我不能死!”
这时“太上应情诀”其中一段经文浮现在惊鸿的脑海里: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徒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天地之气随着寒风汇聚一起,呼声大作,整个山脉陷入一阵恐怖。顷刻之间乌云密布,打起了几道响雷,远在万顷的人们也感知这一切,仿如神明动怒了一般,其中有些人不禁祈祷起来,希望神明不要动怒。
这时候一群神秘的老者不由将目光注视向“北禁山脉”,异口同声:“难道是“北禁山脉”之主在渡劫,可其声势又不怎么像。”其中有一人从中回应道:“我们要不探一下虚实?”这时另有人说:“不必,且不说“北禁山脉”之主的厉害,还有其手下也不弱,所以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又有一人极为赞同刚才老者的话,不由道:“不错!”一行人便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的观看远处的变化。
神庭。神,天部之气也。庭,庭院也,聚散之地也。该穴名意指督脉的上行之气在此聚集。一道强大的灵气汇入惊鸿的“神庭”,惊醒了正在沉睡的紫炎,紫炎不由看到浓郁的灵气,如同迷雾一般,仿佛凝结盛水露。
“这小子……”紫炎突然大喜道:“哈哈!这真是福祸相依,苍天待我不薄啊!”紫炎不停的鲸吞这浓郁的灵气,好像一个饥难饿民的模样,仿佛怕好像会突然消失一样,毫不留情的吞噬到口里。
这误打误撞的又救了惊鸿一次。因为这灵气过于强大,起出了惊鸿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紫炎刚好惊鸿分担了一些灵气,这或许两者也成为了一体。话说这灵气如利剑一般不断冲刷惊鸿体内的筯脉种骨髓,还有血液的污染,从而提升精、气、神,让内劲进一步提纯,为以后的境界打下更好的基础。
这一切的变化惊鸿并未知情,只是无意识的让灵气从“神阙”进入体内筯脉;更不知道他这一无意举动,如有言道:一石击起千层浪。
“白灼,吩咐下去没?”一道白色身影在一洞庭处静观这天地的变化,不由白主的说了一句话,好像和自己说一样。
这时那“白灼”男子道:“这真要……”那白色身影只是说:“是的……”或许这夜里仿佛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