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这么死了?”黑猫江绿儿面面相觑,有点反应不过味儿。但身边那些之前包围她们,如今慢慢化为血水浸入土地的血煞鬼尸,却在告诉她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叫你关老子!叫你镇老子!叫你拔老子鸟毛!”一个破锣般的咆哮声音响起,几人看去,却是一只白色“鹦鹉”正不断的践踏着百诡的无头尸体,每一爪下去,都是一片血肉飞散。
这只白色“鹦鹉”就是偷袭百诡的家伙。黑猫走到游孑身边,此时她已明白过来之前游孑的计划,不再担心游孑身份,倒是对这愤怒的小鸟十分感兴趣。
“他是什么东西?鹦鹉?”黑猫如此问道。
还没等游孑回话,那“鹦鹉”便怒道:“谁他娘的是鹦鹉,老子是鸩!”
鸩是一种身带剧毒的禽鸟,极为少见,这些黑猫是知道的。只是传说中鸩鸟黑身赤目,紫翅绿羽,身形极为雄壮。跟眼前这位白毛赤冠,身材娇小的朋友似乎不怎么对的上。
“这是……鸩鸟?”黑猫转头看向游孑。“你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你从哪弄来的?”
听到黑猫怀疑兼不屑的话语,鸩鸟很是羞恼,扇动翅膀就要像黑猫发起攻击,却被黑猫一个危险的眯眼所慑,不敢再行动作,蔫头耷了脑袋转为向百诡尸体继续泄愤。
鸟类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大猫不好惹,而且从她身上,鸩鸟可以感受到某种天敌般的气息。
游孑看得有趣,听到黑猫问起,便耸了耸肩,将如何认识这只鸟,又如何定计阴死百诡的过程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百诡之前,游孑就被这阴损的鸩鸟暗算了一次。那时游孑正躲在草丛中摆弄着百诡箱,一番搜索之后觉得无甚乐趣,却无意中惊醒了昏迷着的鸩鸟,鸩鸟当即发起攻击,咬了游孑手指一口。鸩鸟之毒,往往见血封喉,一般人若是着了道怕是绝无幸理,可也怪这鸩鸟倒霉,偏偏碰上游孑。
其实在当时游孑也确实毒发了,并且痛不欲生,差点就要在地上打滚儿。当然这种丢脸的事情最终没有发生,就在鸩毒给游孑的身体带来的疼痛感达到极致之时,游孑突然觉得胸口一震,活像是有某种东西在胸中碎裂开来。紧接着,他的牙齿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准确来说,是右侧犬齿——好像变得尖锐了一些。
就是这看似毫不相关,又莫名其妙的异变救了游孑一命。
牙齿的变化引起的小小痛痒在强烈的毒发痛楚之下显得微乎其微,但便是这微乎其微,却令他鬼使神差的想要做些事情,就像猫狗磨牙,他将自己那根受伤的指头放入嘴中,用那颗犬牙咬住,吸吮伤口中的血液。
然后,他身上的毒就这么奇迹般的没了……前后甚至不到两个呼吸的功夫。
除祛身上剧毒的游孑从地上爬起来,摸摸犬牙,瞅瞅手指,又看看鸩鸟,不明所以。鸩鸟也愣了,瞪着游孑,像是活见了鬼。
一人一鸟大眼小眼对了几秒钟,之后游孑窜身而起,一把将鸩鸟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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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差点拔光这贼厮鸟的鸟毛。”游孑笑着对黑猫说道。“后来才知道,他也不容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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