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子以后还有何脸面在东城行走?”
一旁叶言听乐了。
他本还头痛西门庆那混蛋,正要与林捕头商量怎么对付,却不想那混账今日先将林捕头得罪了。
听这话音,又何止是得罪了林捕头,这明摆是把东城衙门都没放在眼里。
“老林不得鲁莽,你不知那西门庆的底细,这人可不止是指挥使那么简单,他还是西城杨戬那死太监的亲家,而且还和盐贩子李家有些来往,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这话一出,本还在偷乐的叶言先心头一紧。
又是李家?这李家不过一个盐商大户,怎地却人人谈虎色变一般,难不成还另有什么了不得的来头?
叶言心中不明所以。
“妈了个巴子,抱死太监的大腿,还有脸这般得瑟,去年在府城,老子因为小事得罪了李老三,一个不留神便被踹到了东城这芝麻绿豆的鬼地方,今儿又是李家从中作梗,当真是可恨!”
白文中一巴掌拍在小几上,咔嚓一声,那小几便被他盛怒一掌给拍了个散架。
一旁张曹案也是皱着眉头到:
“李家这些年仗着自己和杨戬的关系,越发在开封府里肆无忌惮,简直快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前年走私三十船食盐倒卖,被张叔夜的上书弹劾,好歹还收敛了一阵,去年盐场案发,张叔夜老将军却被贬到了苏州,唉…”
一头白文中气愤不止,那武人爆脾气上来,口无遮拦的话便顺口而出:“看来咱们这个大宋是没救了,北方金辽年年叩关,南方方腊到如今还不平定,陛下春秋有年,却愈发优待戚贵内珰,张老将军何错之有?不过是得罪了陛下身边的人,被逼苏州,满朝奸佞,如此昏君,还真不想伺候了!”
张曹案当即嗯哼一声,赶紧阻拦道:“大人慎言。”
白文中赶紧收住了嘴,幸好这堂中没有外人,隔墙有耳,要是有个听了话去的,告他个胡言乱语,诽谤圣躬,他不得完蛋?
只是这挠头的事儿,又该如何处置呢。
众人纷纷愁眉苦脸的各自找了椅子坐了,不禁长吁短叹。
一边林捕头也才注意到叶言在立,问道:“叶言你怎地在此,是来找我的吧?”
一眼拱手,笑着说:“可不是的,倒是不知道衙门里头这两日事情这般繁乱,本还指望叔叔给搭个帮手,这下倒是不忍劳烦了。”
林捕头问道:“我听小七说的稀里糊涂的,这小子就说不周全个囫囵话,你给我说清楚,你家到底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叶言看林捕头表情,哪里是真不明白事由,这是变着法儿叫他陈述事项,借势帮衬他呢。
心底感动不提,叶言赶忙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明,又添油加醋一般将那西门庆如何奸诈,如何蛮横说的人神共愤,但凡听闻之人,此时怕不都恨不得当场砍了那混账。
张曹案听了经过,这才想起那日在叶言宅中,叶言问他玉师的事儿,原来是这么个由来。
“叶言,你是说他铺上欺诈你们母子?你娘那玉镯子是真的,只是被他做了手脚?”
叶言沉声道:“我娘亲的为人,先生是知道的,我娘亲好歹是大家名门闺秀,要说她这玉镯字的由来,我倒是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是父亲送的,说这玉镯子是假的,我却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