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奔向内院藤架下的水井旁,只一门心思要去寻死了。
幸亏叶言眼疾手快,一头操起旁边的垫板就盖在井口上。
心底也是恼怒的要爆炸一般,大吼道:“娘,你要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吗。好好好,你即对我不再留意,我这活着又有何趣味,你只管跳,你跳了我跟着跳。咱母子两个一块找爹爹去。”
苏氏脚步收不住,一头撞在井盖上,咚的一声顿时撞出好大一块血斑。
听到儿子这话,当即一屁股顿坐在地,开口便嚎:“老天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要这般虐待我们母子。贼老天,你见死不救为妄为天,你眼瞎了啊!”
撕心裂肺,闻者心痛。
妇人听了不禁垂泪,男人听了痛骂不已。
那头李胖子听到苏氏这一声嚎,不说怜悯,反倒更加兴奋不已。
抬脚朝叶家院子里来,一边浪笑着说:“大娘子莫哭,大娘子莫哭嘛。大娘子陪本少爷吃个酒过个宿,陪侍一晚。只要将本少爷伺候舒坦了,本少爷自然会在西门大官人面前替你多讨些好处。总得叫他买了一栋院子接了你们娘儿两个去好生安置,吃香喝辣。如何不强过在这破屋里挨冻?”
叶言哪里料到这胖子色心包天,居然还敢闯进来,这擅闯民宅的罪名他可就坐实了。
叶言心下冷笑,当即叫一声:“来得好!”
转头操起墙角一把锄头,朝着里里外外的人大喊:“诸位可瞧清楚了,这人不请自来,擅闯民宅。打死了可不怨我!”
一边说,一边跳将起来就拿锄头朝李胖子当头劈下。
那李胖子还在得意,哪里想到叶言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敢朝他二十岁的人动手。
只一个不留神便没躲过。
只见锄头当即朝着李胖子额头招呼,劈风而来,呼啦啦凛凛有声。
但听见噼咔一声,便打在李胖子那肥头大耳的脑袋上。
力道之大,竟然将锄头打飞了出去。
顿时,一股黑乎乎猪血冒出,洒了个血肉模糊。
“啊!”
李胖子抱头就窜,一手按住伤口,一手捂脸,连滚带爬直往门外飞奔。
嘴里还大喊:“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叶言哪里管那许多,被人这般欺辱,已是杀心旺盛,浑然不顾其他。
当即就追着李胖子又是一棍子。
“我叫你陪酒,我叫你过宿。你个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我今天便当一回你爹,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畜生!”
一边大声喊,一边手脚犹如练家子一般麻利。
呼呼呼连续数声,李胖子身上,腰上,腿上,手上,接连挨了棍棒。
一时打的他皮开肉绽,屎尿并出。
“你等着,我这就叫人来,今儿不弄死你,我就不姓李!”
李胖子这才回过神来,只顾着往门口抢路,一边喊着手下混混来帮手报复叶言。
只是叶言比他更快,当即跨先将大门一脚踹上,顺手就插上了门闩。
一边朝李胖子嘿嘿直笑。
李胖子见了情形,顿时吓得不轻,只见此时叶言面目狰狞,犹如杀神一般。
看的李胖子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只怕今日这小狗娃儿真是要先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