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阴谋,什么阴谋,不知道。
“很好!”
一句看不透让尤太忠再一次提高了对穆丰的印象。
“很好吗?什么事让尤老哥如此开怀。”
骤然一声朗笑从远处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向凉亭走来。
穆丰随手在石桌上一抹,然后面色淡然的转过头。
“好细腻的心思!”
尤太忠目光从石桌上一扫而过,暗自赞叹一声后站了起来。
“不用问,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秦无宥秦老弟。”
尤太忠一边大笑着一边当先走了出去。
穆丰和岳鹏举同时站起,一转身就看到庭院外大步走来四个人。
“是他们?”
两人目光仅是对外一扫就笑了,淡然的微微侧首,相互对视一眼。
状似豪放,大声朗笑的是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黄袍大汉。
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金色锦袍的青年,再然后就是穆丰、岳鹏举都熟识的李定、黄稠。
尤太忠走出凉亭,看到了壮汉,自然也看到了李定、黄稠,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一丝冷笑,意会不明的挂在嘴边。
“尤老哥!”
壮汉大踏步来到尤太忠身前,一抱拳。
“秦老弟!”
尤太忠也抱拳回礼,然后回手礼让着秦无宥走进凉亭。
“尤世伯!”
金色锦袍青年拱手为礼。
“这位是...”
“家侄秦煌,初来桐城关,我领他来拜访一下前辈。”
秦无宥豪放的一笑。
“尤世伯...”
“尤世伯...”
李定、黄稠两人站在凉亭外急忙的一躬身,恭恭敬敬的称呼着,不敢向内一步。
尤太忠冷脸颔首,一句话都没回。
秦无宥眼眸一闪扭过头看着穆丰和岳鹏举:“这两位是...”
“哦,忘记给你介绍了。”尤太忠笑了一声,指着岳鹏举道:“这位是无塊山奇人山中老人亲传弟子,岳鹏举。吴兄仙逝,生前有言,将弟子托付给我。贤侄守孝三年,这不,投奔我来了。”
尤太忠的话音刚落,秦无宥身子不自然的动了动,眉头就是一皱。
“山中老人吴淮吴老哥的亲传弟子,岳鹏举。”
秦无宥十分认真的打量着岳鹏举。
“山中老人,一手绝强的剃云斩和上品沥泉枪威压安阳、定边两府,惜乎英年早逝,不胜悲乎。”
岳鹏举俯身重重一鞠为礼,哽咽着:“多谢前辈。”
“好啦,好啦,不要在闹得孩子不舒心。”
尤太忠拍了拍岳鹏举肩头。
“我这侄儿,得传吴兄衣钵,甚是让我喜欢啊!”
尤太忠又夸耀了一句。
秦无宥不自然的又皱了下眉头。
尤太忠嘴角含笑的回头看着秦无宥:“却不知道秦老弟,此来?”
秦无宥满脸郁闷的一挥手:“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
尤太忠眉头一挑,他倒是没想到一向以外表豪爽,内心奸诈著称的秦无宥,今天竟然真的豪迈起来。
秦无宥粗重如蚕般的浓眉也跟着一挑,满脸无奈的指了指身旁金衣锦袍的秦煌:“还不是俺着侄儿,初出家门,办事要辉煌大气,不喜欢俺这些老家伙的‘阴谋诡计’吗?
显然,秦无宥对秦煌很有怨言,在阴谋诡计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哦!“
尤太忠的脸瞬间笑了,他对秦煌能让秦无宥这家伙吃瘪很赶兴趣,特意扭头打量了下秦煌。
秦煌,个头不算高,很平常的身段,看年岁比穆丰、岳鹏举都要大些。
样貌有些粗犷,浓眉大眼的不算俊美,气势却是不凡。
若是仔细打量打量,倒是能用身形伟岸、英俊不拔来形容,很有秦无宥的风范。
金色锦袍挂着金丝,缀满玉器,已经不能用衣着华贵来形容,倒是秦无宥那句辉煌大气来形容更贴切些。
目光远眺,隔着几人看向红墙边,那里有尤家管家配着四个丫鬟站在哪里。
尤太忠几人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个丫头环抱着一柄厚重的金刀。
“用刀?”
尤太忠眼色有些奇怪的看着秦煌,心中似乎有些明了,他们所谋为何了。
“是觊觎山中老人的剃云斩吗?”
尤太忠没有说话,神色意喻不明的看着秦无宥。
秦无宥显然也没想瞒过尤太忠,耸了耸肩头,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