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一心只知修复功力,那有心思去关注别人。
这倒让傅小子一直提着的心落了下来,那张古板的脸都轻松了许多。
“傅一搏,傅一搏...”
就在傅小子提着一篮野果,走回小院时,阑珊外突然传来一阵低弱的呼叫声。
傅一搏一愣,呆滞的眼珠骤然变得灵动起来,竹篮轻轻放下,身子一低,一溜烟的跑到木楼东侧。
木楼建在山腰,那是大山里难得的一片平整舒缓的土地,不仅能轻松的建筑一栋木楼,还圈起好大的一个院子。
一小片湖泊,一小座凉亭,几株果树,几株梅,在一片竹篱笆的包围下,显得即风雅又充满了生活气息。
可惜,如此雅致的小院,穆丰却自从来欣赏,因为他从来的那一天,就未走下过二楼。
傅一搏知道,蹲在竹墙外低低呼喊的苏久文却不知道。
此时的他宛如一只小猫般蹲在地上,双手用力掰开竹篱笆,半只脑袋探了过来,露出半张青一块红一块的脸,焦急却又不敢高声的呼叫着。
“怎么了,你的脸,又挨打了你...”
傅一搏人还未到,就已经看到苏久文那张红肿难看的脸,不禁声音尖锐高亢起来。
“嘘嘘...祖宗,祖宗,你小点声...”
傅一搏的尖叫一出口,苏久文顿时半张小脸扭曲起来,手指在嘴唇前一竖,连连呼叫。
同时他用小脑袋顶着竹篱笆的狭空,斜着眼睛向楼上窥去。
显然苏久文怕傅一搏的失声惊叫惊扰到穆丰,受到训斥。
“没事,那个少爷应该听不着。”
傅一搏不在意的回了一句。
“真听不着吗?都说他们这些贵人各个都是武修,耳朵好使得狠。”
苏久文闻听,焦急的心稍做舒缓,身子向后一仰,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严重吗?”
傅一搏身子向前一凑,小脸紧紧的贴在竹篱笆狭空,紧张的看着苏久文。
“没事,没事,胸口让傅一仲捣了两拳,有点狠。不过,他们也没好受,我一对四,没吃亏。”
苏久文龇牙咧嘴的揉着胸口,嘴上却做不在意的犟着。
“傅一仲敢跟你下重手,一会儿咱俩找他去!”
傅一搏古板的脸一沉,嗖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手忍不住用力攥了攥。
“行,我等你!”
苏久文重重一点头,随即又有些担忧的向上挑了一眼。
“那个那个,贵人的事不耽误吧?”
傅一搏一梗脖子,不在意的道:“没事,那位少爷很好侍候。我俩偷偷的去,偷偷的回,耽搁不了事。”
“这俩小家伙。”
傅一搏、苏久文却不知道,他俩一系列动静尽入穆丰耳中。
几天的时间过去,穆丰的身体恢复了很多。恰好今日功课做完,正倚着窗口休息,不经意听到两个小家伙鼓鼓球球的搞着小动作。
“这才是正常的童年生活,羡慕啊!”
听着听着,忍不住嘴角流出一丝温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