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咋说也是跟二哥连过几天的人,小伤小病的没啥大不了。”
“得瑟...”
祁墨笑着翻了翻床底,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下,撇了撇嘴。
“穆大哥,没啥吃的东西,下一个村子得补充点补给。”
“嗯!”
穆丰在外面闷闷的应了一声。
下一个地方...
穆丰缓缓抬起头向远处望去。
一马平川的官道,逶迤蜿蜒望不到头,穆丰他们一气奔跑几十里,都不见有一处人烟。
隆冬季节,幸亏有冬雪覆盖,要不然按照他们速度奔行,必然烟尘蔽日,尘土飞扬。
这里说是官道,其实并不是官家修筑的青石大道,仅是因为人们行走多了,千百年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拓展成宽阔的道路。
道路很宽,也很平,战马拉着车厢感觉不到太大的颠簸,甚至穆丰三个人在上面随着颠簸摆动,有种悠车的感觉。
“幸好被褥铺的厚,要不然二哥有的罪受了!”
苏风端着空碗从后车厢走出来,眼中带着点点红润,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调侃一句。
祁墨把这悲伤看在眼里,不过他却转过身,抽出一条腊肉,状做随意道:“我到不担心二哥遭不遭罪,而是担心他的伤会不会受到影响。”
说完,两人同时看向车辕。
风,瑟瑟的打在车帘上,他们的话顺着车帘的缝隙传到穆丰耳中。
穆丰没有回头,淡淡的道:“能有什么影响,不要把太玄大能看的那么脆弱,你们不适应,他也会适应。”
苏风眼眸一亮:“二哥的伤,没有影响?那,那他怎么还不苏醒过来。”
穆丰道:“那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二哥伤势太重,在他知道现在安全,陷入似有意似无意,自呼自吸,阖辟自然的空忘之中。这是一种定,不是昏迷。”
“定,入定...”
苏风、祁墨同时一呆,感觉有些懵。
穆丰道:“神守玄关一窍,凝神调息,调息凝神,以心调息,以息制心,心息相互钳制相依于身外虚空之中,二哥这是进入心息相忘,神气合一之虚境。入定的至高境界。”
“至高境界!!!”
两个家伙再度低呼一声。
穆丰道:“此时二哥别看状若平静,其实他五气调元,正在调动心火、脾土、肝木、肾水补给肺金。”
说完,他轻笑一声道:“这点颠簸算什么,经过一昼夜的调和,现在二哥已经度过最最危险的时期,否则我能让马车跑的这么快。”
“哦,也是...”
两个家伙点头赞同。
穆丰对苏雷身上耗费的心血可比他们多多了,比苏风这个亲弟弟都要亲。
但有一点对苏雷有所伤害的事情,他都不可能去做。
穆丰也笑道:“别看二哥现在入定中,可要有一点杀气沾染,他立刻可以暴起伤人,些许差一点的太玄都不够他一拳杀的。不过那样,对他根基的伤害很大,我不会允许他们出现。”
“什么,这样还能暴起杀人!”
祁墨咋舌。
苏风双眼一眯:“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