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酉时初,天色将晚之时,一队御林军骑着战马拎着廷杖从禁宫内冲了出来。
本身上千举子和数万百姓还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以为大内终于又了回应,却那知道,回应是回应了,与他们想的大不相同。
没有人说话,金盔遮面看不清模样的御林军,拎起廷杖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不管是举子还是百姓,全部一视同仁。
仿佛撵牲口一般,从皇城向外撵去。
顿时所有人一哄而散,跑慢一点定会被廷杖责打,转瞬间掀起一片鬼哭狼嚎。
这时郭淮还有簇拥在他身旁的一众举子全都看傻了眼,看着无数赳赳学子在廷杖下大惊失色,丢盔卸甲的狼狈而逃,只为逃避鞭打,再看不到一点儒雅风范。
“他,他怎么敢,怎么能敢!”
郭淮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御林军的冷血与无情彻底摧毁了他的自信,摧毁了他敢于敲动登闻鼓的胆量。
的确,民告官是要受到廷杖刑罚的,因为官,毕竟代表着朝廷的颜面。
朝廷颜面不可辱,胆敢欺辱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可是,眼前这一幕却不是他想象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而是无论你是谁,全部一视同仁,彻底的无视。
一人做事一人当,他郭淮将一切扛下,即便屈辱的承受责罚,却还能留下一个千古美名。属于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是在他预料之中的,是可以承受的。
可眼前这一幕却说明,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被人看在眼里,仿佛他的一切心机都被人踩在脚底,彻底无视。
他好像看到太师贾涉阴冷着嘴脸,目光中连一丝轻蔑都没有,就那样从他脸上滑过。
“怎么会这样,这就是权势吗?”
郭淮近乎丧魂落魄的一晃,险些跌倒。
哗楞一声,一众御林军向他们围了过来,然后不待他们说什么,一个人已然提着一个名单指点着他们,把一个个举子拎起来,绑走。
是的,就是绑走,不听任何人言语的绑走。
甚至有两位小世家公子还想反抗些什么,结果被两个嘴巴贴上,彻底老实下来。
本身国子监只招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入学,称国子生或太学生,后来统一被人称之为太学士,意思就是入则为学,出者为士。
他们几乎已经半只脚踏入士族之中,都是未来的朝廷官员,向来都是以人中自居,现在他们才知道只要不是官员,那么就什么都不是,在御林军面前是毫无尊严可言。
仅是一刻钟,甚至认真的讲,连一刻钟都不到,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宣德门前已然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地狼藉。
而后,又是一队御林军带着萧杀、带着冷血、带着能将普通人吓得瘫掉的无情冷漠冲进国子监。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是从三品高官大员主持的官学最高学府,是文人心中的无上圣地。
可惜,现在即便国子监内有数位太玄大能大儒,面对气势汹汹,跨马而来的御林军,上四军中的龙威、虎卫也只能俯首听命,任由他们把四五十位学子提走,扔进大理寺。
不服不行啊,毕竟御林军出动代表着皇威,有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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