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彪略有气势的雏形,小山真元外放,搬运如体内环流,可谓灵巧如蛇动,应当是属于飘逸一派。可惜,由于心性略显敦厚,飘逸不成而显得有迹可循。”
穆丰的话音刚落,所有人同时颔首。
回想起刚才那两下比拼,可不正如穆丰所说的那样。
穆丰又道:“小山儿的气机匠气太浓,尤显刻意。小彪儿的气势可看出受你姐姐的影响太重,模仿痕迹严重。而且,先天、后天均有气势溢出,这是天生气势,后天运用,本应当是王者之威,可惜和祁彤几人混迹而染,王者不成王者,化为诡异一派。”
听穆丰这么一说,年轻一辈都感觉到耳目清新,对气机气势多有领悟,可落在花陌、容欢、梅天方、容老人、祁九天耳中,却不禁同时动容。
然后,就看穆丰举起酒杯,轻轻的,悠悠的话音传来:“气势,自心而生,由念而使,无关武功的高低,王者不怒而威,德者无威服人,武者借天地之气、造化之功,调使之气才能外发而摄人。任天地之巍峨,我屹然不动,才叫势。”
容老人终于再也忍不住,脚步一飘而到了近前,难得正经的恭然一礼。
几个小家伙还未从穆丰最后一番偈语中清醒过来,看到容老人胖乎乎的身影,先是一惊下,而后看清是容老人时,祁彤首先咧嘴笑道:“我说容爷爷,怎么难得您这么恭然有礼呢?”
容老人还未说话,田塍和陆鸣注目一看不由脱口而出:“您是天地沧海容心祖。”
听到田塍和陆鸣脱口而出的天地沧海容心祖,花陌、梅天方也脸色动容,站了起来。
容心祖没有在意几人的惊诧,而是恭敬的望着穆丰,而穆丰摇摆着手上的酒杯,看了一眼容欢。
容欢略显尴尬的一笑:“家叔!”
穆丰缓缓站了起来,淡然一笑道:“你终于听够了。”
容心祖胖乎乎的脸上略显尴尬的笑道:“容心祖也知道先生是在调训几个孩子,不该偷听。可是,好奇心作祟听了先生刚才那惊人的见解,容心祖感悟在心,实在是不能在偷听下去,容某失礼之处告罪,告罪。”
要知道容心祖乃是中州容家长老,不仅武功高,身份地位同样奇高,再加上性子诙谐和善,交游广阔,九州八荒四海无有不识。
前时容欢的话还好说,仅是点评。
后来穆丰所讲所说已然超越点评了,属于解惑授业,按道理,他应该退让一旁以示忌讳。
可他没有,相反还将脚步向前靠了靠。
偷听别人传教,任他是何人也不能不叫人感到忌讳。
穆丰的话语一开始在他耳边还是模模糊糊,可最后一句却是清晰无比,那精粹的见解登时叫他感悟于心,当时他就知道这番偷听已经叫人发现,羞愧的他不得不出面请罪。
对于穆丰有些无理的目光,容心祖难得的竟然没有生气。
对于容心祖的突然出现,对于穆丰的举动虽然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无理是一定的,许多人已经在对这几个人在进行猜测,登时认出了田塍、陆鸣也有人认出了梅天方,可就是没有人认出穆丰是何许人也。
“天地沧海容心祖...”
这一声惊呼传到内堂,其他人没如何,内堂中央被蜀中六少遮挡的两位少女却一闪身形来到这里。
“六祖公...啊,大叔,您也在?”
容家小姐看到容心祖和容欢顿时檀口微张,满脸惊慌的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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